畢竟這裏是夜無憂從小到大生活過的地方,無論在這裏發生過什麼事情,遭受過什麼樣的對待,但是都無法磨滅夜無憂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
走遍了整個夜府,卻連一隻雞都沒有見到,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樣,但是卻空無一人。
夜無憂眼神呆滯,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有一股無法傾訴的苦悶,憋在了心中。
“義父。”
“義父。”
“義父。”
夜無憂一聲一聲喊叫,一聲比一聲大,喊到最後是歇斯底裏的嘶吼。
“你出來啊。”夜無憂不斷的咆哮著,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倆行清淚緩緩流淌而下。
赤焰魔狼靠著夜無憂的腿部,讓夜無憂無力倚靠著,一雙倒三角眼,無力的看著夜無憂。
赤焰魔狼隻能低沉的輕吼,沒有辦法,隻恨自己不能說真著人類的語言。
夜無憂倚靠在赤焰魔狼的身上,整個人無力的哭泣了起來,心裏慌亂至極。
夜無憂沒少經曆過生死邊緣,甚至蘇沁兒為自己而死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心傷。
但是現在夜無憂真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夜無憂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上一次的離別,竟然是最後一麵。
“啊。”
過了好一陣,夜無憂身體之中爆發一股勁浪,蕩起一陣凶悍的波動,釋放著心中無法宣泄的悲痛之情。
過了好一會,夜無憂好像平靜了起來,手掌緊握成拳,向地上飛快的砸去。
頓時塵土飛揚,夜無憂撮起一堆黃圖,堆成了一座黃土堆。
夜無憂平靜的站著,此刻的夜無憂就連赤焰魔狼都不看去看夜無憂。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夜無憂現在平靜至極,但是身體之中隱隱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傳出,宛如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一般,仿佛在醞釀什麼。
夜無憂手指一動,手上的戒指閃過一陣紫光,緊接著一根毛筆出現在了手中。
判官筆!
夜無憂一手扶著判官筆,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判官筆,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夜無憂從赤焰魔狼的身上跌跌撞撞的站起來,緩步的走到了黃土堆前。
蹲下了身子,夜無憂輕輕的將判官筆插在了黃土堆上,接著又走到了屋子中拿出了一壇清酒,一把撕開了封口。
夜無憂自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接著將酒倒在了黃土堆邊。
接著夜無憂抓起一把黃圖,輕輕的灑在了判官筆上。
“義父,這筆賬,無憂記著了!”
夜無憂說完,抬起身子便向外走去,赤焰魔狼深深的向著屋子之中望了一眼,轉身和夜無憂一起離去。
“本以為可以很從容,本以為可以什麼都放得下,卻沒想到說一句再見這麼難!”
夜無憂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突然撇了一眼赤焰魔狼,仿佛是對赤焰魔狼說,又仿佛自言自語說著。
夜無憂腦海之中甚至閃過一絲想法,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選擇從夜家離開,會不會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