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不開的情形下,一陣委屈襲來,憤青心裏酸的要命,從前他不願意跟人接吻,也不願意跟人親熱,因為他前生是個男人,與人親熱總會覺得別扭,甚至有惡心。可現在的情形變得複雜,某些再回避的事情發生,以後該怎麼辦?他真的要像個女人一樣,依附某個男人過一輩子嗎?
想著想著,眼淚有些不受控製的流下,袁賀停住,愣愣,伸手抹去憤青臉頰上的淚水,他歎口氣道:“別哭,是我不好,我以後會好好待你,你是我的人,你想要什麼都給你,別哭。”
憤青搖搖頭,袁賀不會知道他傷心的原因,他在為從男人變成女人的過程中所丟失的東西而難過,他丟失的東西也許是曾經的人格,也許是心靈的組成,也許是憤青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
袁賀把憤青摟進懷裏,他輕輕地抱著,就像偎依在起取暖的人一樣,他在耳邊低語:“我隻是害怕你會跟別人走,從前我就知道,這個世上的任何東西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得到的,不去爭,不去搶,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有時候甚至連本來擁有和珍惜的都會失去,所以任何手段都不惜使用,為的就是不再失去。從今往後就是你屬於我一個人的,要永遠留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永遠不背叛我。”
初秋的日子裏總是幽靜而迷人的,微風起時,各色小花在夕陽的餘暉中搖曳身姿。
一個軍官從汽車上走下來,他身材高大挺拔,可是消瘦的臉頰和眉頭間的細紋表明,這個人或許有許多憂心煩惱的事情吧。他揮退身邊的隨從,由家別墅裏的仆人牽引著進正廳,仆人見到軍官的官銜都暗自琢磨,這樣個大官也親自來拜訪,主人家的麵子真是越來越大。
憤青沒想到聶異之會忽然來訪,他來便要求單獨談話,看他麵色凝重,憤青也不敢怠慢,將他帶到自己的書房,並下令誰也不要來打攪。
聶異之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和周瑞明是什麼關係?”
憤青連日來多方打探周十卻毫無所獲,沒想到有人為他特意找上門來,憤青想想道:“我們是朋友。”
“上次你說周瑞明不可能通日,看來你對他了解的很深,能不能把他和鄭燕強的恩怨以及對這個人的了解都仔仔細細的告訴我?”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們要幹什麼?”憤青急切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事,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的問題就行。”聶異之冷冷的回避憤青的話。
“你不相信我嗎?難道我是這樣個不能信任的人嗎?讓我回答的問題可以,但是請告訴我你知道的消息。”
聶異之沉吟會兒,然後像下定決心樣怔怔的注視著憤青,聽他放低聲音:“我願意相信你,我會告訴你全部的秘密,但相對的你也要告訴我有關的全部,我想你大概已經知道,我是個共產黨員,是隱秘在國民政府中的特務。”
憤青被最後兩句話嚇跳,他沒想到聶異之竟然把自己和盤托出,簡直像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憤青手中一樣。
“這次的事情非常緊急,我需要你的援助,國民黨單方麵偽造一些證據,說周瑞明是共產黨安插在國民黨政府中的奸細,而這次周瑞明卻有重大的通日嫌疑,如此對黨十分不利,如果有什麼情報,希望能告訴我。”
憤青點頭,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全說出來,最後他說道:“所以我相信他定不會通日,如果你們要查,就從那個逃亡的鄭燕強處查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