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緩吸幾口氣,安慰兩人道;“隻是武功乍失,身子有點弱罷了。”
“師父……”
“我說你們兩個,別一副苦瓜模樣,身子嘛,養養總會好的,武功,丟了還能再練,有什麼大不了的,別搞得跟天塌下來似的。來,給師傅笑一笑。”
“師父,”黃蓉終破涕為笑,牽著師父的衣袖撒起嬌來。
“嗬嗬,嗬嗬嗬。”
“靖哥哥,你傻笑什麼?”
“呃,”郭靖撓了撓頭,憨笑道:“我看你笑,我也笑了,嗬嗬,嗬嗬嗬嗬……”
“真是個傻哥哥,”蓉兒白了他一眼,嘴角弧度卻加大,悲傷之情一掃不見。
“咳,”歐陽鋒緩緩往前邁了一步,聲音低沉:“這麼說來,七兄當真是,內力全失了?”
糟糕!
歐陽鋒右手運掌如風,照著七公麵門便拍了上去。
“不要,”我驚呼出聲,卻已來不及阻止。
“嘭”一聲,雙掌相對,
歐陽鋒後退兩步,郭靖卻直撞上身後岩壁。幸好當時他站在西毒跟前,聞我出聲示警翻身便是一掌,否則七公隻怕性命難保。
“找死,”歐陽鋒運起雙掌,待要再次拍出。
“且慢,”一股勁氣自腰上輕托,淩空轉身,已落在眾人之間。
“臭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多事,以為老夫不會殺你?”
我輕笑兩聲,“歐陽先生人稱西毒,心腸狠手腕也毒辣,又怎麼會因我而手下留情呢?”
“哼,知道還不快閃開?”
雙手抱臂,輕笑著搖了搖頭。
“好,既如此,你就給老叫化陪葬吧。”
“我呢,自然是死不足惜,不過若因此害歐陽先生聲名受損從此被江湖中人恥笑,實在是大大的罪過。”
“你又想說什麼?”
“我想說,東邪西毒南帝北丐本在江湖上齊名,自王重陽死後,大家都很好奇你們四人中誰的武功更高一些,誰才是新的天下第一。不過可惜,歐陽先生你是沒機會了?”
“為什麼?”
“哼,大名鼎鼎的西毒,竟然要在對方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才能殺得了北丐,這孰高孰低,人們,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堂堂白駝山山主,比武打不過,就趁人之危欺負我們老弱病殘,實在對不起一代宗師這四個字啊。”
“臭丫頭,你以為如此激我,我便放過你們了?”歐陽鋒十指微屈,仍蓄勢待發,“哼哼,若你們都死掉,江湖上,又怎麼會有人知道?”
“哈,那麼歐陽先生是打算在這孤島上養老了?”我合掌輕拍,“不錯,不錯,無論如何,這地方與世隔絕,可以說自成一統,若在這裏算起來,天上地下,您都當得武功第一啦。”
“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嗎?此番你們南下帶來的人,早在沉船的時候就跑光了。白駝山離這兒十萬八千裏,等您山上的家仆過個三五年打聽到您落水的消息,再過個三五年造艘船揚帆出海,海上瞬息萬變凶險萬分,尋到這不起眼的小孤島上來,隻怕也還要過個三五七八十年。華山論劍比了一屆又一屆,等您再去的時候,這頭也禿了牙也光了眼也花了,連腿腳都站不直了,還爭什麼天下第一?不過那也沒什麼遺憾的,反正您做這孤島第一都做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什麼華山不華山的,您說是吧?”
“放,放屁,”歐陽鋒氣憤之下又一記眼刀丟了過來,右手高抬卻也隻能虛晃一下,誰叫他在海裏把拐杖給丟了呢?
“這位郭兄弟呢人雖有些遲鈍,卻養了兩隻機敏之極的雕兒。當日自桃花島出發,這對白雕既能在茫茫大海之上找到白駝山的船,必也能找到這孤島來。黃島主縱橫東海數十年,對這附近的海域自然無比熟悉,若不是為了他的寶貝女兒,你當他會費盡心機來救你?我留在船上之人此刻怕早已跟中都聯絡過,大金定然會向宋朝皇帝施壓,到時候臨安城那位主兒迫於壓力,派個幾千人出海尋找也是可能的。殺了我們,對歐陽先生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可歐陽先生是睿智之人,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又何必行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