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聲音,從白衣男子軍隊的身後,雄渾的傳來。
百裏灝軒眯起藍眸,將眸光從白衣男子的身上離開,轉移到那軍隊最後。隻看到那軍隊,有四個人抬著一頂掛著薄薄白紗通透的轎子緩緩而來。
薄薄白紗籠罩下,隻見裏內坐著一個人,全身穿著黑衣披風,遮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麵孔,更看不清身材,是男是女更無從得知。
原來這個不男不女的就是背後之人!!!
“參見宮主。”軍隊之中前麵的人和白衣男子都紛紛向著那頂轎子,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行禮。
“宮主?”百裏灝軒咀嚼著這兩個字,藍眸掠過一絲陰狠的精光。
“這個就是樊籬宮的宮主吧。”言子諾了然的向著百裏灝軒說道。
百裏灝軒輕輕頷首。
原來,一直與他作對,不斷派人刺殺都是這個江湖門派樊籬宮宮主所做的。可是,他與樊籬宮又如何生仇的???
那頂轎子停在穀月的旁邊,“月兒,怎麼還不動手?”那道鋸木般難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百裏灝軒斂起眉頭,這人到底是誰?
穀月在那頂轎子下,稍稍低斂著頭,不做聲。
“怎麼,月兒,想出爾反爾嗎?”鋸木聲音隱含著淡淡淩厲威脅的意思。
如果,可以找到兩全的方法,他真的想出爾反爾,雖然宮主是養育他長大的人,但是他不想動手殺了那個人……
“看來月兒下不了決心。本宮主幫月兒下。來人,把那丫頭帶上來!”
穀月抬眸看了宮主,眼眸掠過一絲慌亂。
而在城牆上的百裏灝軒對於他們的對話都一一聽在耳中,聽到那丫頭三個字,他的心就狂跳了起來,他直覺這個人是桑於菡嫣!
從軍隊最後,兩個蒙著黑色麵巾的女子架著一個嬌小虛弱癱軟的絕色女子,緩緩而來……
百裏灝軒的心提了上來,果然是她!
“你到底想怎樣!”百裏灝軒怒吼而出,他的女人居然被人擄走了。
“想你和月兒單人對決,這個要求很簡單。”
“是不是和他對決,你就把她還給朕?”
“看最後你是否有命要回她。哈哈哈……”那鋸木難聽的聲音在皇城中回蕩,刺耳的難受。
百裏灝軒緊緊攥著拳頭,指骨泛白,“咯咯”作響。百裏灝軒怒目而視,看著那個宮主。
“你到底是誰?”藍眸凍結成一層冰,冷冷的射向宮主,冷寒的開口問道。
“本宮主隻想知道到底是煊徽帝的武功略勝一籌,還是本宮主的月兒武功略勝一籌。本宮主今天來是看戲而來的。以生死為賭注,贏的人可以把這丫頭帶走。如果,打平的話,那麼就是這個丫頭死!”
百裏灝軒和穀月兩人心間同時一顫,一種沒來由的心慌難過的情緒漫延著兩人心上,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隻這一眼,兩人都怔愣了一下。
兩人似乎能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麼……
兩人的靜默對視,讓返黎宮宮主甚為不滿,再次開口道:“看來煊徽帝和月兒都不想動手了,是吧。算和局?”濃濃的威脅意思。
樊籬宮宮主知道這個女人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威脅這兩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慢著!”百裏灝軒厲聲製止,一雙犀利的眸子似要刺穿那薄薄的白紗通透看著那個人,直想把他撕裂嗜殺。
居然敢於威脅他!可是,該死的,他居然受他的威脅。因為,那個女人,所以……
“煊徽帝想清楚了嗎?是要拚一場,還是和局呢?”就算鋸木的聲音,都能聽出話語裏的陰險。
“嗬,既然樊籬宮宮主有此等雅興。朕怎麼能不承了你的意!”百裏灝軒藍眸一片冰冷,麵無表情,手提起腰間的劍。
“皇上!萬萬不可。”言子諾知道百裏灝軒要下去和那個蝶形麵具的男子比試,連忙厲聲喝止。
“子諾,”百裏灝軒眼眸示意,傳遞言子諾一種信息。
百裏灝軒旋身飄然下落,從高高的城牆快速落到地上,快步走上前去,冷劍直對穀月,宣戰意思。
“煊徽帝果然爽快。”樊籬宮宮主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
穀月縱使再不願意,都隻能提起冷劍直對百裏灝軒。
百裏灝軒周身凜起濃濃的殺氣,穀月依舊淡定從容。一旁冷眼旁觀的樊籬宮宮主很是滿意。
“嘭”兩劍相碰,劍花擦出冷光,兩人抵劍相對。四目相對時,百裏灝軒突然一個淩身一魅,快速旋身,轉到反方向,身影快速來到兩個黑衣蒙麵女人的中間。
很快就從那兩人的手中搶過桑於菡嫣。穀月倒是一點都不愕然。因為,兩人四目相交時,早已默契了這一點。
樊籬宮宮主卻是愣然了,這小子的武功何時這般出神入化,竟然在他眼皮底子下搶人!
百裏灝軒從樊籬宮宮主手中搶到人後,交給隨他身後的魂,眼神示意讓魂把桑於菡嫣帶去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