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宇平靜看著北方,緩緩道:“左賢王逃了,此人不除,實為我心腹大患!而且他坐下寶馬,殺之不易,所以這次我要親自出兵!”
“寶馬?”常伊疑惑著,仿佛想起什麼,又說了句:“慶冰有一個赤玉馬現在還在張揚處,末將可為主公取來!”
“赤玉馬?”戴宇兩眼放光,難道和三國裏的赤兔馬一樣?,馬中赤兔,赤兔馬可謂是馬中王者,對於這個帝國的人,就好比後世的豪車,是獨一無二的啊!
戴宇在坐騎上吃虧不是一次兩次,一匹好的戰馬他做夢都想得到,何況是和赤兔馬同名的赤玉馬。
“當時慶冰潛入秦陽,赤玉神駒,太過顯眼,就沒有騎乘,所以留在府邸!”常伊肯定道。
戴宇念叨一句,然後繼續說道:“赤玉馬在他那兒簡直是暴斂天物,我要尋得此馬,為我所用!”
……
“唉,人才還是太少啊!”戴宇默默一聲長歎,細數自己麾下,大將有常伊,王忠,吳嚴還有新投靠的寧次,然後就是二流武將,劉瑞,劉心……等之流,這些人,維護治安還行,上戰場,簡直是送菜的份。
就看劉心的表現,和於豹一個同等級的還能一拚,碰上左賢王,都差點被秒殺。
三天後!
草原,一直是遊牧民族的天下,然而這一天,草原上出現了一隊漢甲騎兵,他們到處掀起腥風血雨,一路燒殺搶掠,將於族的賴以生存的草原搞的烏煙瘴氣。
“將軍,前麵是睦雲山,於族的王庭!”哨騎探報。
“王庭!”一個於族,如何稱得上王庭!我要滅掉於族,讓這個民族消失!”
“恭喜主公建此奇功,必傳千秋萬古!”常伊稱道。
“哈哈,你常伊也會學人奉承了啊!”戴宇大笑。
“這赤玉馬不愧為天下之最,我還要謝謝那慶冰呢!”
“哈哈哈,走,我們去於族的家裏做做客!”
此時的左賢王,急著征召軍隊,自從兵敗,四處逃回的士卒湊起來,再加上新丁,足有四萬人,雖然這些騎兵缺少戰甲武器,但是於族人悍勇,似乎他又有了本錢。
如同被風浪打擊,失去了一座豪華巨輪,但還剩下一塊舢板,足以在大海中存活下來。
但是草原各處傳回來的情報,如雪花片一般,堆積在他的案幾,卻壓在他的心裏。
“初八,帝軍突襲部落,部落老幼全部慘死,無一幸免!”
“十九日,帝軍大火燒山,致使周圍的部落全部陷入火海!”
……
一個個消息,如同一柄柄尖刀,刺在他的心窩子上,於族自從秦陽驅逐以來,經過幾百年的發展,才回複到現在的光景。
而如今,突然一敗,耗去了整個於族的血脈,如同一個中年的壯漢,一下子被吸幹了血液,無法生存。
“帝軍有多少人?”左賢王問道。
“大約兩萬騎兵!”哨騎稟報。
“兩萬?”左賢王重複了一遍,“他們這是要滅族啊!”
然後重重一聲歎息,但之後又精光閃現,喃喃自語道“不,我不能做於族的罪人,我更不能看著帝軍在家門口肆虐!”
左賢王正想召集將軍,但外麵哨騎飛奔入內,見著他,急忙跪下,說話都有些結巴:“帝軍……帝軍……來了!”
此時左賢王皺眉,立刻說道:傳令下去!召集所有於族的勇士,死守睦雲山,告訴他們!這一戰,勝了,於族還有崛起的希望,如果敗了,那麼……”
他眺望遠方,語氣頓了頓,壓低聲音,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接著補充道:“那麼就沒有於族了!”
而睦雲山下。戴宇望向山上,自顧問道:“常伊,你說左賢王是率軍逃跑,還是不惜與我軍死戰?”
常伊沉吟半響,才道:“左賢王此人,定會死戰!”
戴宇轉過頭疑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尊聖人,不受教化,骨子就有一種自豪,那是屬於於族人的榮耀。他們崇拜鷹,也崇拜狼,所以他們有血性,而這裏是於族的王庭所在,是整個於族的靈魂!所以他必會死戰!”
“死戰!”戴宇再次望向山上,見一列列於族騎兵聚集,“我就希望他們死戰!”
然後回頭,道:“傳令下去,就地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這是一場滅族之戰,左賢王,你必將成為最後一個於族奴王,此後,帝國書上將不在有於族人的出現!”戴宇自言自語道。
紮好營寨,做好防禦,戴宇躺在床上,思緒不由展開。
從秦陽出發算起,現在已經三個月,自己帶著兩萬騎兵進入草原。
轉戰千裏,連大年都沒回秦陽,就是為了滅於族,解決後顧之憂。
明天就是最後一戰,現在回想起家中的嬌妻美眷,溫玉暖懷,而此處寒風淩烈,冰雪漫天,不由多了幾分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