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正是幼鳥形狀的朱辰。它那天能變成原形,全拜天火池所賜。事實上,剛把許慕和馮沅帶到天柱上,它就變回這幅樣子,後來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此刻它嘴巴裏還叼著根漂亮的紅色羽毛,得意的道,【我的尾羽,送給你。】有障眼法在,它也不怕被人看到。
許慕嘴角抽了抽,悄聲道,“你怎麼又掉毛了?”
半年裏,他已經收到不下三根這樣的“禮物”了,快遞小哥有點擔憂,再這麼下去,朱辰不會成為史上第一隻禿尾巴的朱雀吧?
【不是掉毛,是換羽!我的羽毛可有用了,雷火不侵,你記得要好好收著,】朱辰著急的用爪子跺了背包兩爪,【以後你可以做件衣服!】
許慕:………………
難道你是指望著我用它們織件毛衣麼?
“好吧,謝謝。”快遞小哥摸了摸朱辰的小腦袋,遞給它一罐雪碧。沒錯,翅桶和雪碧,都是給朱辰和麒麟珠裏的夫諸買的。至於他為自己準備的,隻有一瓶白開水和兩塊果醬麵包而已。
天幹物燥,適合睡覺。
朱辰吃飽後,便窩在背包裏睡了。沒過多久,許慕也覺得眼皮沉重,索性靠在椅背上打盹。臨睡前,還頗有安全意識的用膝蓋壓住靠牆放的行李箱。
他醒來的時候,鄰座已經空了。車廂裏意外的安靜,大多數人都靠著椅背睡得昏沉。火車停在一處站台,外麵似乎在下雨,隔著模糊的雨幕,許慕努力半天都沒清楚站台的名字。
車廂的玻璃門響動,一頭帶著棒球帽的少年帶著滿身濃重的濕氣跨進車廂,正準備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看到他,微微一怔。
“你居然醒著?”對上許慕的眼睛,少年下意識的發問。他看起來和許慕年紀差不多,穿著簡單的黑T恤,頭上那頂紅色的棒球帽壓得很低,鬢角和後腦勺露出截染成金棕色的短發。
“呃,醒了。”許慕撓撓頭,睡醒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大約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話有問題,少年低下頭默默坐回位置。
“這是哪裏?”
“元洲。”就在許慕以為不會得到回複的當口,少年開口答道。
“源州?”奇怪,去京北的路上有這站麼?
少年沒再說話,許慕仍覺得困意很濃,沒過一會兒,便又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時,火車已經到站。許慕整理東西的時候,棒球帽少年先他一步下了車。
數日不見,男神大人變得更帥了!快遞小哥在人群中看見那個出類拔萃的身影時,忍不住又腦殘粉了兩秒。
馮沅則看著自家寵物頭頂那兩綹歡快的呆毛淡淡的勾起唇角,還是趕緊弄好項目回去的好。異地戀什麼的,太不人道了。
當晚,被扔到窗外的朱辰憤憤不平的撓著玻璃,【為什麼把我扔外麵,人家也要和小道士睡!】
夫諸打了個哈欠,隨遇而安的趴在酒店陽台上,【本座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主人才不會讓你圍觀他和小道士交/配呢!】
朱辰震驚的看著夫諸,【□□?他們都是公的也能生寶寶?】
【不以後代為目的的交/配才是真愛!】夫諸擺出副義正言辭臉。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所以,真愛應該是公的?陽台上的紅毛鳥寶寶苦苦思索一夜,終於被成功帶偏。
從外表看起來,京北博物館隻有兩層,而三界治安管理總局,坐落在京北博物館看不見的第三層到第七層。當然,像許慕這樣的“外部人員”,隻能進到第三層而已。
京北博物館的二樓,掛著一把扇骨足有一米三的檀木巨扇,三界管理局的入口,便是這把畫著煙波縹緲圖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