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的看著突然轉變的施莫爾,卻又馬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淡然的看著她的眼睛,隻是冷冷而道:"想過。"但是,總是被什麼東西卡在那裏,始終沒有想到最後。而和夜離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那麼充沛,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些。
在他的意識裏,隻要她回來了,什麼都好。
施莫爾輕輕的搖頭:"這麼冷漠淡然的你,也會有為了愛情而糊塗的時候的麼……難道,她從來都沒有在你的麵前發過病?"她歎息而又讚歎著夜離,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忍耐力。
施莫爾的話快速的飛過初邃的腦海,發過病?這是什麼話?他立即厲眼看向她,卻還是定住了自己的神色,緩慢的啟唇:"你……說什麼?"
"你始終不知道,所以才會這麼的傷她麼?夜離,她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是產後大出血的後遺症。世界上,從來沒有人看好過……你明白了麼?她一直在偽裝,她一直在逞強,她一直很勇敢。她一直,都這麼的愛你。"夜離的愛,讓施莫爾都感覺到自卑。
他的身影晃了又晃,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那般的不肯相信。頃刻間,悲痛和憤怒都寫滿了他蒼白的臉頰,英俊的臉龐看起來,竟然帶了幾分狼狽。他才記起她的那句話,"初邃,不要忘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顧孩子們。"
他看向施莫爾,看見她臉上的悲痛,她臉上的確定。
原來,她真的與自己告過別,說過這樣的話……原來,她那麼容易的來到自己的身邊……原來……自己那一巴掌,真的將她打得渾身粉碎,原來,自己真的又再次傷害了她……夜離,你個最蠢,最蠢,最欠揍的女人,他不會原諒她!!絕、不!
他陰沉著最冷漠的臉,拔腳就向外麵走去。而樓道裏,史黛拉正拉著宮韻站在樓梯口,一看見他出來就都笑了。史黛拉伸手就要去拉住他:"邃,該下去見賓客了,婚禮馬上要開始了……"
他卻猛的一用力,甩開史黛拉伸過來的手,冷冷的回頭,用最冷漠的眼神,最殘酷的表情,最無情的聲音憤怒的低吼:"沒有婚禮,從頭到尾,都不會有!!"說完就轉身向樓下跑去。
施莫爾站在窗邊,秉著手微微的祈禱,夜離,上天會保佑你和初邃的。你們兩個,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了,經不起了……
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慌亂過,連五年前的分離那天,也沒有如此的慌亂。五年前,他知道,自己會找到她,他就是有自信,自己翻遍全世界,都能找到她。但是現在,他沒有自信了,他全部都沒有了!!他就感覺,心裏的某一個角落被自己的現在悲痛的情緒拉扯著,喚醒了,告訴自己,自己就快要失去她了,就快要完全的,永遠的失去她那般,疼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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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吹了吹手中的消音槍,自得的微笑。槍法沒有退化,很不錯。沒有人會發現,在這偏遠的小樹林裏,她已經快速的殺死了一個國際間諜。現在,隻等菲斯來拖走屍體就好了,雖然有些觸黴頭,但是她心裏沒有任何的愧疚感。這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