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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快走……呃----!!你……走……"淚合著心酸的苦膽水一起流了下來。自己這麼不堪,這麼狼狽的樣子,怎麼可以被你瞧見……初邃,如果,我沒有這場病,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像五年前那樣,對你死纏難打,永遠的留在身邊……但是……但是,我怎麼可以讓你像五年前一樣的傷心難過……

第十話 絕望的心碎

"碰"的一聲,門被一腳踢開。她趴在原地,愣愣的抬頭,對上他冷冷的俊臉。她的淚,溢滿麵,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初邃看著地上的女人。還是那個與自己爭鋒相對,處處咬緊的女人麼?還是那個華麗的轉身,變成了眾人眼中新一代女金剛的女人麼?是那個有了一身絕技,不再善良的女人麼?

不,她從來都不是。她脆弱的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心底最柔軟無奈的一麵輕輕的還是被觸動。一身的怒氣都不再,隻好慢慢的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伸手拂過被汗珠黏在一起貼在她額頭的發絲,然後伸手拿過濕毛巾,在她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給她擦著臉上的血債,鼻子上的血漬,額頭的汗珠,嘴角的汙穢。

眼淚啪嗒啪嗒的終究還是沒有止住。她看著他,就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會從自己麵前消失。這是初邃麼?這是那個,對自己冷漠無情的初邃麼?不,他不是。他不冷漠,他冷漠淡然的眼角處,悄悄的融化,她還懷疑什麼?木村說的,宮韻說的,自己不是早就動容了麼?可是就是不相信,直到這一刻,才真切的醒悟過來,他這麼輕柔,這麼的挨近自己,這麼的觸手可及。這是他。

"初邃……你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女人?"她試探的脫口而出。可是,一出口就後悔了。難道還不嫌關係夠僵了麼?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

"夜離,你看著我。"他放下毛巾,抬起她蒼白的臉,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她抬了眼,對上他的視線,等待他的下文。

"夜離,我知道。"五個字,卻帶著淡淡的溫情。

可是,她懂。她聽懂了。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說,她知道。晚上她的表白,他知道,知道她愛他。那麼,這是他的回答麼?雖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她已經很意外了。原來,他一直都惦記著,並沒有像五年前那樣,總是漠視而過。

他彎腰抱起她,走向外麵。將她放在鋪了毛毯的窗台上,然後拿起理石桌上湯碗。她疑惑的看著:"這是……"

"薑湯。"他淡淡的回答。

她卻一個驚疑:"戴拉這一晚都沒有睡麼?還是……你做的?"想想,卻又不可能。

"是我做的。以前不會,做了好幾次。快喝,已經快涼了。"麵無表情的他,徑直的就將手中的湯碗拿到了她的麵前。

她的心跳漏了好幾拍才抬頭看他。他……為她做薑湯?為什麼?是因為昨天回來太晚……他怕自己著涼麼?可是……她接過碗,心裏最深處暖暖的流過最柔軟的東西,她低頭抱著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雖然不是很好喝,但是已經讓她異常的意外。而且,對她來說,就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湯藥了。

她抹了抹嘴,將手中的碗遞給他:"謝謝。"遲疑了下,還是說道。

他隻是挑了挑眉,轉身將手中的碗放下,然後拉著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麵。兩個人緊緊相視,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他眼神的直視煎熬時,他終於是啟了唇冷冷的問道:"說吧。你的身體怎麼了。"

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絲毫隱藏不住自己的恐慌。她迅速的低頭,看著他的臉,喏喏嘴唇,終究是一肚子話也沒有說出個隻言片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