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有稍重的腦震蕩,所以才會陷入昏迷。手上有嚴重的創傷,現在嚴重發炎,拿藥水來處理一下。"意大利醫生在一旁說著流利的英語,她焦急的看著他的另一隻手,發現血液已經浸透了白色的繃帶,紅了一整隻手,他的手……怎麼會……她瞪大了眼,看著醫生剪開了他紅色的繃帶,看見那隻手全是傷口,全是恐怖的血道和血口。
他……他……他……他的手……她緊緊抓住他的另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拿到唇邊輕輕的親吻……初邃,你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狂傲的麼?你不是冷漠自負的麼?你的霸道自傲去了哪裏?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心痛。
到了醫院,他被迅速的推進了手術室,而她焦急的等在外麵。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而她坐也坐不住,隻能不停的走來走去。窗外的雨,始終都沒有停下來,還在疾風狂做的凶猛作勢。
當手術室的燈"啪"的一聲熄了的時候,她立即跑到了門口,他已經幹幹淨淨的被推了出來,頭上的傷勢也做了處理,手上的傷也包紮了起來。醫生取了下手裏的手套遞給一旁的護士然後看向夜離:"小姐,你是他的家屬嗎?"
她遲疑了一下,低頭看著他,她怎麼是他的家屬……怎麼可能……再抬頭時搖了搖頭:"但是……我們……認識。醫生,他現在怎麼樣?"現在,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病人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但是需要住院兩天觀察一下才可以出院。現在推到普通病房吧。"醫生不打算對她細講,畢竟她不是家屬不是麼?
她卻一下子拉住了床頭:"等一下,轉到……VIP病房吧。"那才是他應該呆的世界不是麼?醫生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護士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
她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鬆開了手,看著護士們將他慢慢的推遠,而自己隻能站在原地看著,不知道,該要做些什麼。
天快要亮的時候,她提著親自在飯店燉的清粥來到病房,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初,你醒了麼?"這是個對夜裏來說,怎樣也忘不了的聲音。她轉身貼在門板上聽裏麵的一舉一動,從門的玻璃窗間隱隱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頭長發,穿的極其的清純,正坐在床邊,拉著他受傷的手,噓寒問暖。
"怎麼是你……"而他,也醒了。
夜離捂著自己的唇,隻能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是你未婚妻誒,我不來誰來?伯母在美國沒有辦法及時趕過來,但是她知道你受傷了,說是今天早上就會趕回意大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這種小地方受傷,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女人喋喋不休,與五年前想必,竟然少了些許的嬌氣,反而多了自然的輕柔。
"我沒事。"他隻是淡淡的一句話,卻似乎回絕了她所有的好意。
"哥,你看你啦。在他的身邊,都沒有保護好他。伯母回來了,又該說我沒有照顧好他……下一次,你們去哪裏都帶上我!!我一定不能再離開初半步了。"說完,女人就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床上的女人。而男人隻是冰冷著臉,並沒有推開她,整個房間立即陷入一片溫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