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掛了電話,眼眸裏沒有閃過一絲波動的情緒。但是,當他握著電話走回客廳時,原本坐在客廳裏打鬧的三個人都感覺到了他不同以往的氣息。
他們麵麵相對,看向初邃。而後者卻隻是冷然的坐在吧台上,自行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淡淡淺嚐。木村崖真看了看他那一身休閑服,喏喏的終於是開了口:"初,你不會是忘了……今天我們要去幹嘛吧?"
他握著酒杯的手輕輕的晃動,然後看向他們。淡淡對視:"沒心情了。你們去吧。"
宮烈蹙了蹙眉,看向他:"是不是伯母又打電話來,說了我妹妹的事?"
初邃沒有說話,隻是一飲而盡手中的酒。
這個緘默,就已經是回答。宮烈慢慢的走向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為什麼你就那麼的排斥……我妹妹?"
羅凱傑卻冷冷的勾起嘴角,然後細細的眯起雙眼:"他不是排斥你妹妹。他是排斥所有的女人。"隨即低了頭,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也不喜歡男人。他就是那樣的性子,什麼都淡漠。真正冷血的人。"他笑了笑,木村崖真立即疑惑的向他投去眼神,滿眼控訴,你不是也是這樣的人麼?
宮烈輕輕的歎氣:"算了。我們陪你回到中國讀書,也是為了躲避這件事情。不過,這個事情不是躲避就能真正解決的。我想,我們可以采取措施了。"
"哇,烈,實在看不出來,你可以為了初,連自己的妹妹都不管了……畢竟她也是……"木村崖真立即走了過來,搖頭晃腦的大笑。
宮烈卻冷冷一笑:"他這樣的性子,如果韻兒真的嫁給了他,也是受罪呀,所以,我是在救兩個人。"
"哦?這麼說,你有計謀了?"木村立即回應。
連初邃都輕輕的抬了頭,看向他們在燈光下的臉。
夜離坐在沙發上,然後左看看,再右看看。最後終於是將眼神落在了初邃的身上。他冷冷的靠在柱子上,沒有半個言語。她終於是回過神來,然後立即的搖手又擺腦:"我想我是聽錯了。怎……怎麼可能……"
"你不是喜歡初麼?"坐在她對麵的宮烈一直保持著麵上的微笑,非常和善的看著她微笑。
夜離再次差點從椅子上沙發上跌下來。自己……真的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而且,這明明就是自己剛剛才悟出來的事情,他們怎麼就……她心虛的低下了頭,而周圍走過的人都向他們投過來好奇的眼神。她當然知道,他們的眼神,都是集中在他們四個人的身上。她現在,一顆心都蹦蹦直跳的無法控製起來。
"你……你們四個不是要上樓去參加宴會麼,你們快走吧……我……我回去了……"說完她立即起了身,向豪華賓館的門外走去。
在走過初邃的身邊時,她的一張臉,紅至耳頸,心髒爆裂,無法呼吸般的窒息。風,淩起她鬢角的碎發,他的手,輕輕的拉著她的手腕,本是急促的腳步,終於是頓下,然後輕輕的回頭,迷離的望向他。
夜離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丟人。你聽,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到了,聽到了你的心跳。他緊緊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手緊緊了,灼熱傳至她的五髒六腑。
終於,他淡淡的開口,隻有三個字,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三個字:"答應我。"
就是這三個字,讓她萬劫不複了。再也不怕苦難的向前衝去,一頭熱血的跟著他向前走去。那個時候的她,真的是好傻……傻到任何一個時候想起來,自己都微微的心疼,但是,還是那麼的悸動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