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就是這個人，利用佩恩！利用曉！讓她不能抑製的痛恨。
斑的動作一下停住了，危險的氣息瞬間吞沒來時的天真偽裝。
“你知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
“有什麼不知道？”亓夜迎著他的目光，深褐的瞳孔放射出紅色的火光。
斑眼神一暗。
“佩恩，就是她嗎。”斑看著亓夜紅色的眼睛，嘴角的一抹不知意味的笑漸漸鎖緊亓夜的眉頭。
他突然湊近亓夜的臉，在她耳邊輕輕說：“你會擁有無盡的恨。”
亓夜頭腦莫名的發昏，眼前的黑色的光點，正一步步擴大。
佩恩臉色突變，立刻拉過亓夜，站在她前麵。
“斑，你想怎樣。”他語氣冰冷，“這事與你無關。你沒有資格參與我個人的事。”
斑聳聳肩，又恢複阿飛的嗓音：“好吧好吧，漂亮前輩。我先走了哦！”
瞬移術帶走他的身影。可亓夜心中的陰影卻越來越大。
“亓夜……”佩恩想扳過亓夜的肩，可她生硬的站立不動。
“不該對我說什麼嗎？我已經等很久了。”亓夜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佩恩。血紅的眼睛讓佩恩不由抓緊她。
“亓夜——”他心底一沉。
該來的總會來，可他還是一昧的想掩蓋。
“不告訴我我不會走。”亓夜坐在佩恩的床邊，閉上眼。
——“我會等到你說。”
夜色漸漸降臨，幽深的藍一點點吞噬掉一切。
所有人都活在無盡的陰影裏。
隻有等到明天，才能看到太陽。
屋內並不沉靜的呼吸聲打碎了夜的靜謐。
“亓夜。”久久站立的佩恩開口，原本麻木的心髒竟然還會生出絲絲的鈍痛。
“告訴我。”亓夜睜開眼，看向佩恩，“不告訴我誰都不會好過。
佩恩沉穩的呼吸聲落在她的頭頂。
他終於不再躲避。真的就像對小南說的——順其自然。
“你是守靈風族的後人。”佩恩坐在亓夜身旁，黯然道。
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聽著。
“莫其初水，那是你原先的名字。”佩恩看著亓夜，可她毫無反應。
“六道仙人的一部分手記，為風雷和靈獸保管。”佩恩轉過臉，攥緊的拳頭出現骨的青白。
“莫其一族被輪回封印之術所牽製，原先的能力得不到真正的展現。即使有暗波和靈獸與他們的配合，可一個又一個心懷叵測的人，已經讓他們太疲憊。從守護開始以來，死傷無數。”
“從出生，我們一直就是戰爭的受害者。雨隱村太小了，這個國家也是弱小的。隻會哭泣，天空不斷的哀鳴。我討厭下雨，像這個國家的弱小。”
佩恩冷漠的眼中是無盡的痛苦，在輪回，在吞噬著亓夜。
“所以想到六道手記了是嗎？”她問。
“不。”佩恩的回答出乎亓夜的預料。
“曾有人說過，我可以解開這個戰爭的詛咒，得到真正的和平。”佩恩握緊雙手，沾滿鮮血的手，是戰爭最好的見證。
也是他無盡痛苦的罪證。
“自來也老師……”亓夜看著痛苦的佩恩，心中一陣刺痛。
不喜歡看他的痛苦，不喜歡他殘忍冷酷的輪回，不喜歡他站在雨裏落寞孤單的背影。
為什麼是他是預言之子，為什麼每次想起都令人心痛，為什麼隻能沉浸在他的眼神。
——佩恩，為什麼，要我看見你悲傷。
詛咒·靈祭之子
佩恩突然站起身，淡紫色的眼睛，漸漸散發流彩的光芒。
亓夜不解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