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店鋪排列整齊,環街而座。人家穿行在如潮的大街。
花樣式的吆喝,撩起的火焰,五色交相輝映。就像人們的熱情和容易滿足。
真的——很美。
佩恩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他沿著曲折的小道,走向這地下華城。
“佩恩喜歡這裏。”小南走在亓夜身邊,告訴她。
“因為這裏沒有戰爭,和平得就像一家人。應該是如同一人。一個家族也能引起紛爭,但這一個國家的人卻可以那麼平靜又熱鬧的住在一起。沒有多餘的索求,甚至寧願待在這裏一輩子。沒有人願意離開這裏,走到殘忍的外麵世界。”
亓夜看著佩恩的背影,怔了一下。
他所希望的,就是這樣的世界吧。
他說過要為戰國紛爭的世界畫上休止符,他說過會嚐試著解開這個詛咒,如果和平真的存在,就讓他去實現。
在痛苦中成長,從凡人化身為神——
佩恩,他的希望,看似簡單行動卻如此艱難。幸好有這個城邦,至少讓他感到欣慰。
亓夜在心痛中暗暗為他高興。
“角都,去買一些必需物品。其他人——”佩恩麵向那繁華的街道,頓了一下,“別惹麻煩,自由行動。”
“是。”
“亓夜,你喜歡什麼?”裴伊拉著亓夜,走進一家禮品店。亓夜害怕紛雜的顏色,尤其是這樣明亮而且繁亂的。她搖著頭,“不行,我看不下去。你自己在裏麵看吧。”
她逃了出去。
亓夜就站在禮品店門口左顧右盼,越過五顏六色的招牌,一個黑白兩色的店麵吸引了她的注意。
“音?”她讀到。門口大大小小的東西很特別,從沒見過。她走過去。一排黑亮的東西上都鑽有小孔,卻從來沒有見過。
“大叔,這是什麼?”亓夜問門外滿麵笑容的老板。
“音銅,是樂器。”大叔笑著回答,“姑娘不是這裏的人吧?”
“是。”亓夜拿起一個很小的音銅,“大叔怎麼知道?”
“嗬嗬,姑娘,音銅在這裏的每個人幾乎都會吹,怎麼會不認識呢?”大叔也拿起一個音銅,一連吹了七個音。
竟然和她待過的世界一樣!亓夜微怔。
“你是第一次來嗎?”大叔突然問。
“是。我和同伴一起來。”亓夜不知他為何問這個問題。
大叔放下音銅,彎腰,從桌底拿出一個圓筒狀的東西遞給亓夜,說:“姑娘,既然你是第一次來,那咱們就不能虧待了你。這個你拿著,記著在夜裏十二點,到中麵那個鍾樓點燃。”
亓夜不由接過來。
大叔拍拍手,笑道:“那麼姑娘想要什麼樂器呢?我們這裏的人都會為你提供的。”
“謝謝。”亓夜一笑。
樂器嗎?亓夜心中湧起一股懷念。
那黑白兩色的琴鍵,摸上去平滑細膩。那細長緊繃的六弦,像線一樣拴住她的心。
鋼琴,吉他——她和裴伊的最愛。兩個人曾經憑借這兩種樂器純粹的輕靈與優美,在校文藝節奪得桂冠。
不過那已經是遙遠的事了。這個火影世界,怎麼能再讓她觸摸琴鍵和琴弦?
她心裏有點失落,不過還是試探性地問:“不知這裏有沒有鋼琴和吉他兩種樂器?”
“鋼琴和吉他?”大叔略想片刻,“雖然我這裏沒有,但有幾個人可能會有。”
什麼?亓夜心裏一震。
“是幾個年輕人吧。在西街有一家酒館,叫‘越’,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