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慢？”佩恩抵達鼬的麵前，質問道。
“很遠。”鼬漠然掃過亓夜疲倦沉睡的臉，“她疲勞過度。”
“好。”佩恩示意自己明白，冷麵接過亓夜。
鼬抽身消失。
佩恩鎖眉看過亓夜有著明顯傷痕的手，一言不發，帶著她轉身回到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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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暮色四合，寬敞的房間裏，寬大的床上躺著熟睡的亓夜。
她不時翻了個身，嘴中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
“小南，裴伊回來了嗎？”佩恩走出房門，看向門外的小南。
“和迪達拉還沒有回來。”
“回來時告訴她，亓夜今晚不回去。”佩恩道，麵色依舊。
小南低首，未曾多說一句。退身離開。
佩恩走進那間光線不明的房間，沿著床邊坐了下來。
亓夜睡覺還是不老實，手指都在動。
佩恩想察看一下她受傷的手，剛碰到她的手臂，亓夜一個拳頭揮來。
“啪！”佩恩快速擋住了它。眼底浮現淡淡笑意。防守迅速，警覺度高，果然具有忍者的潛質。
亓夜眼皮動了動，還是沒有醒。連續幾天的修煉耗盡她最後的力氣，連睜眼都困難。
隻能讓意識沉入睡眠無盡的黑暗。
佩恩再次抓住她的手臂，還好，沒有再一個拳頭打來。
“零，曉。”亓夜朦朧中喃喃道，忽然皺眉，“父親。”
聽此，佩恩麵露驚愕，滿室立刻四伏殺機。
她想起來了？
然而，亓夜似乎隻哼了這一句，就不再吭聲。
渾身警覺的佩恩默不作聲地看她陷進深度睡眠，不明表情。
過了半刻，他輕輕掰開亓夜的右手，一道道泛著紫紅的傷痕印在手上。手掌因為握苦無竟然被磨破，傷口淤著血。
他輕按腫起的紅痕，亓夜細微地呻[yín]了一聲。
——模糊中，是什麼東西抓住自己的手？
她動動手指，握住了它。
好溫暖的感覺，減輕了右手陣陣的隱痛。
佩恩黑暗中看著那個恬靜、不再動作的女孩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氣息從鼻間溢出，竟是重重的歎息。
那纖長的手指像玉一樣溫軟，交叉在五指之間。磨損的皮膚仍掩不住原先的嬌嫩細膩。
靜靜的房間裏，似乎隻能聽到呼吸聲和那有力的心跳。
夜，是真的降臨了。
一度·零夜之暖
外麵，天色漸明。睡了一夜的鳥兒從枝頭跳起抖羽。
雲朵間穿過柔和的陽光。
亓夜伴著鳥鳴蘇醒過來，睜開的眼睛因微光輕眯。
隻是瞬間的錯愕，就發現這是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坐起身，感覺右手有東西牽製。轉臉看過去，零的戒指毅然出現在眼前。她心底一震，自己竟和佩恩十指交叉，而且從姿勢上看是自己主動。
她趕緊把手抽回來，佩恩並沒有握住自己的手，隻是虛放著。
這樣想來，竟有點苦澀。
伴著不明顯的光亮，亓夜不得不湊近看了看佩恩。佩恩竟然坐在另旁已然睡著。
微微頷首，下巴略隱在領口。眉毛微皺，緊閉的眼線淺淺向上，鼻梁高挺，嘴角依舊緊繃。
即使睡著，佩恩仍是一臉傲然冷酷，周身散發著令人著迷敬仰的王者氣息，威嚴淩厲。
這才是神。亓夜微笑著，有些驕傲，有些失落。攝人心魂的麵容，她凝目，讓視線更清楚些。好像要用力把他的樣子刻進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