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他初次和老大過招,那輸的叫一個慘烈。

那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智商碾壓。

“你繼續在這裏發狂吧,想發泄呢,跑你自己的地盤去,小爺我沒空理你。”

方誌恒一片歎息,多好的機會啊,早知道墨聞之會來這裏。

他怎麼也精心準備一番,最起碼也要自己能看過眼。

不然,愛過舒舒,墨聞之那眼光哪會輕易看上別人。

“你站住!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一個人怎麼可能抱著一個死人的骨灰睡覺,他是瘋了嗎!”

“對啊!”方誌恒回眸,笑得一臉溫柔:“他就是愛瘋了呢,想想,他連她的骨灰都愛著,你怎麼比啊,可憐見的。”

一陣歎息聲後,方誌恒腳步再也不停。

身後傳來杜嵐大聲的喊叫,透露著一股絕望,男人卻勾唇一笑。

這女人惡毒到連舒舒的墳墓都不放過,既然如此,他隻好讓她這輩子都沉浸在痛苦中了。

方誌恒知道對方愛慘了墨聞之,本來,他還對此樂見其成。

可現在,那人已經觸犯了底線。

方誌恒打開玻璃房的那一刻,又恢複成一副狗腿模樣。

“首席,您要的東西我終於找到了。”

墨聞之打量了一眼他手中的紫色盒子,上麵熟悉的祥雲讓他心中一緊。

一伸手,方誌恒手裏的東西,瞬間轉移到他手中。

“好歹是老大留下的東西,我自然保存的隱秘,沒想到十年過去了,我自己忘記了長什麼樣,才鬧出了剛剛的笑話。”

方誌恒笑著解釋道。

“你用了二十分鍾。”

“哦?是嗎?”方誌恒麵上一陣吃驚,心裏卻明白,這是墨聞之秋後算賬來了。

他先是耍了他一次,又故意晚到十分鍾,按這男人秉性,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但方誌恒不怕,因為他有法寶。

在墨聞之抬眸之際,又拿出江舒的照片。

“老大啊,是我對不起你,都怪你走的太早了,不然我怎麼會忘記你留給我的東西,嗚嗚嗚,老大啊,你若有知,會不會...”

男人扯著嗓子一陣哭嚎,張嘴閉嘴都是舒舒。

墨聞之呼了一口氣,這人無時無刻提醒他,他是舒舒最得力的助手。

方誌恒的偽裝或許能瞞得過別人,唯獨瞞不過墨聞之。

舒舒是什麼人,若真是一個紈絝,怎麼可能會得到重用。

這人在他麵前裝傻,他不是看不出來,隻是在給舒舒麵子。

兔死狐悲,若連方誌恒這樣得力的助手,都會受到懲罰,那麼別人會怎樣對待舒舒其他手下。

“出去吧。”

墨聞之別開眼,懶得看這人的表演。

“首席,您不怪罪我怠慢了嗎?”

墨聞之手指撫摸著懷中的盒子,聲音悠長。

“方誌恒,你是不是很閑,把你派到別的基地鍛煉鍛煉怎麼樣?”

“嗬嗬嗬...那什麼,首席,小的就不在這裏礙你的眼了,這就溜了。”

方誌恒說完,腿腳迅速離開此地。

等逃離對方的視線後,眼裏一片鬱氣。

狗男人,知道奈何不了他,便想把他派到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