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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年 作者:蓮子生薑
初到
白光閃過的時候,張涵正在電腦前黑口黑麵的擠論文。消失的那一瞬間,他隻來得及掙紮著伸出一個指頭,可惜到底還是沒按到S,隻能滿腦回蕩著“悲劇啊”,在無限的悲憤中陷入了黑暗。
睜開眼後,張涵正準備餓虎撲食狀衝向小電,卻發現自己麵對著早年間的穿越標準配置:一張富麗堂皇的大床,一個雕梁畫棟的屋子,一個屏息斂氣的仆人,還輕輕地問著:“皇上,叫梳洗麼?”張涵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悲劇了。今穿古,這意味著什麼?作為自己第二生命的小電沒有了,寫了一半的畢業論文也沒有了!話說當時到底保存了沒有?
張涵也知道此刻不是全心發呆的時候,便趕緊嗯了聲,麵無表情的叫人服侍。內心一邊無限糾結於小電和保存問題,一邊暗暗慶幸穿的是個皇帝,暫時隻要裝B就可以了。至於論文麼,沒了小電也還是要寫下去的,誰知道會不會穿回去呢?要是穿回去了,那不還得接著寫?看來隻能手寫了。自己這雙爪子,近年來連圓珠筆都不怎麼抓了,不知道抓毛筆能畫出什麼符來?可惜參考資料沒帶過來。不過不是成皇帝了嗎,叫人去找資料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那是不是也可以叫人把論文也寫了算了?不行,俺怎麼可以做這麼沒道德的事情,再說了古人也不會建模啊……
等到往朝堂上一坐,眾人齊齊跪下,山呼萬歲,滿屋辮子齊現,花翎翻飛,張涵才一下子從越來越不著調的思維跑馬中醒過神來,敢情這穿的還是清宮戲!可千萬別是溥儀啊!
等到一個大臣出列奏到:“奴才等議征討準部達瓦齊事宜……”張涵頓時放下心來。作為一個間歇性發作的憤青,他拜讀過一些沙俄對新疆地區長期挑撥離間的的資料,很清楚討伐準部達瓦齊是乾隆十九、二十年間的事情。那麼現在正是歌舞升平的清朝中期,內無大奸,外無強患,不用絞盡腦汁勾心鬥角,自己這個皇帝隻要好好地裝B就可以了。當然了,自己還是需要提出幾個諸如師夷長技以製夷,擺平小日本開拓殖民地的指導思想的。至於其他的事情,讓大臣幹比讓自己這個外行幹要強。這也不算是屍位素餐吧,俺不會花錢如流水,俺不會到處蓋大戳,從這些方麵來說,俺也許不比乾隆強大概也不會比他差吧。
張涵做好了職業定位,便神閑氣定的聽那大臣奏事,當然外表保持麵無表情的裝B模式,末了對大臣提出的問題以交軍機處再議打發了,看眾人表情如常,便知今後可照例偷懶。誰料心中得意不過片刻,便被下一個大臣的話打的煙消雲散。
那大臣是個禦史,此刻便是彈劾端親王在荊州魚肉鄉裏,激起民變一事。端親王已經死了,但有一子克善被威武將軍努達海救了,正在回京的路上,這活罪要不要論?該如何論?另一大臣則出列奏道,端親王戰死不賞,豈不令人寒心?並舉以往厚賞戰死的異姓王愉親王為例,既厚愉親王獨女,當依例厚待端親王子嗣。
張涵聽得端親王三字,內心便開始抽搐,再聽到努達海三字,悲傷頓時逆流成河,最後聽到異姓王三字,恨不得變身咆哮哥:“俺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清朝的端親王是有兩個,一個是嘉慶的兒子,在慈禧年間成日和長毛洋人打交道。乾隆時期的這個則是大有來頭,雍正的唯一嫡子弘暉是也。雖然是個乾隆也要恭敬對待的人物,可是八歲便身亡,早就入土幾十年了,除非化作怨靈從墳裏跳出來,否則絕不可能危害鄉裏。至於克善和威武將軍努達海,前者沒啥印象,後者……好吧,他也曾愛看楚留香,他也曾愛看陸小鳳,劉德凱還是很帥的,追隨一下偶像順便看了《新月格格》這樣的小言劇也不算是特別丟人的事情吧。至於異姓王?康熙早把他們全幹掉了!這是一個怎樣混亂又虛幻的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