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溪溪冷言冷語的說完了這一番話,瞪了他一眼就朝前走。
池痕瞳孔驀然一縮,伸手叩住了她的手腕,將其狠狠的摁在了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
“自己沒本事,還怪別人?”
“不好意思,我也曾經有本事過。”薛溪溪一字一頓的回答著他譏諷的語氣。
池痕興味的挑了挑眉頭,神色淡淡的問:“比如乘虛而入?”
“乘虛而入也在你身邊呆了三年。”
薛溪溪使勁推開了他,不耐煩的朝著前麵走去。
“回來,坐車去!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薛溪溪頭也不回的說著,聲音順著風吹到了他的耳朵裏,是那樣的嘲諷:“真是死了都不想做你的車。”
池痕也不強求,就慢悠悠的開著車跟在她身後。
薛溪溪走的並不快,池痕開的就更慢了。
剛開始還好,可到了馬路上,這又是早高峰,池痕的車可是拉足了仇恨,引得身後的喇叭聲一聲蓋過一聲。
“前麵那個會不會開車啊?”
“就是!開快點行不行啊!”
池痕不為所動,就看著路邊緩步走路的薛溪溪。
後者自然不會那麼好心的上去,因此目不斜視的走著。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司機一腳踩下了油門,隻聽得砰的一聲,池痕的車直接被頂出了一米來遠,尾燈都被刮破了。
池痕臉色一寒,眉眼間蘊著濃濃的冷意。
薛溪溪也頓下了腳步,她眼梢輕佻,朝著後麵看去,就見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大大咧咧的揚著自己短粗的脖子道:“會不會開車啊?這麼慢的速度你怎麼不開到行人路上去啊?”
池痕慢條斯理的下了車,他優雅而矜貴的拉了拉自己的西裝衣角,看著那個朝著他走進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胖男人一走進,就是一番無休止的謾罵聲,聲音刺耳而難聽,就差沒慰問池痕八輩祖宗了。
池痕右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眼角跳動了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拳頭朝著他的鼻子上打了過去。
胖男人一驚,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他被硬生生的打的後腿了幾步,然後捂著自己的鼻子。
鮮血順著他的鼻孔流下,被他一抹更是狼狽不堪。
一抹怒意從他心底升騰而起,他擼著袖子咒罵了一聲,然後衝了上來。
“我草你媽的!竟然敢打老子!”
“自我良好的總是這麼多?”
池痕隨意的攤開手掌,那看似有力實則沒有什麼後續力道的拳頭被他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了。
“你……”
池痕另一隻手緊握成拳,他毫不猶豫的擊在了胖男人的太陽穴上。
胖男人狼狽不堪的踉蹌了幾下,直接摔倒在地。
周圍的人一瞧這都出了命案,自然圍了上來看好戲。
池痕神色淡淡的從錢包裏拿出一遝子錢扔到了胖男人身上,二話不說的拉著薛溪溪上了車。
後者一臉懵逼的被他拽了上去,直到車子發動起來後才掙紮著要下車。
“我這車要是再撞一下的話,沒準就炸了。”他這樣嚇唬她。
薛溪溪身形一顫,不敢再掙紮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低的道:“你要是開快點不就沒事了。”
“還不是某個死女人怎麼都不上車。”
薛溪溪抿著紅唇半天沒說話,呆呆的看著窗外不語。
才到公司門口下了車,早早就守在門口的助理一下子衝了過來,語氣頗為焦急,他道:“不好了池總,高家的高刑天早就來了,一直在辦公室等著您呢!看起來來勢洶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