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水家大院外許多私家車低調地來到門口轉了幾圈,有人下車甚至摁響了水家的門鈴,但保安全部以家主不在家拒絕所有來客。
這些都是某些政區老大或商業老總過來想給水望明拜年拉關係的,年年吃閉門羹他們也還依然年年上來轉幾圈,說不定哪天人家心情好就讓你進去見個麵什麼的呢?起碼也要讓水家知道,他們來過,這是一種態度。
這種態度水望明也沒理會過,相熟的好朋友上來是直接打電話的,不相熟的,基本一律不見,有事,公司裏談。他們來過,就來過吧。
等到夜裏四人上遊戲,馬上就趕來神殿外集合了。
水無痕一上線,沒想到首先看到的是獨賞星洲的留言,“今晚來不來,等你,不見不散”
水無痕一看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哪個情婦發給情夫的曖昧短信吧!水無痕連回都懶得回,直接關掉。
“走,出發。”人員齊整了,水無痕等人又換上當初的鬥篷蒙臉造型,走向神殿外院大門。
這次神殿外院大門沒有守衛站崗了,少了那熟悉的兩道身影,水無痕竟有些失落。然後往院子裏一走,喝,守衛一模一樣的身影整個院子裏都是,思念的感情一下子就被吹散了,因為他自己都不清楚思念的是哪一位,全都戴著鐵桶帽,全部長得一毛一樣,哪個才是守門的那兩位啊!
四人走進神殿外院,裏麵突然敲起了鑼鼓聲。許多白衣教徒把衣服背上的連衣帽戴上了,尖尖的連衣帽把頭整個罩住隻露出一雙眼睛,排成一排站在神殿門外,看起來相當詭異。抱著圓鼓鼓的鼓咚的隆冬敲個不停,水無痕也沒能聽明白那亂七八糟的節奏有什麼含義,大約是看自己長得帥情不自禁地敲鑼打鼓吧。
那位失心瘋的教徒從神殿門口走了出來,精神不錯,穿戴整齊洗刷幹淨後樣子也算漂亮,走到水無痕麵前鞠了一躬。
“感謝屠龍勇士出手相助!我等你們很久了!”
“不客氣,不客氣,把我們當自己人就行了,有什麼要送的拿來吧。”水無痕一點都不客氣道。
失心瘋教徒像沒聽見水無痕說話似得,徑直在前麵帶路,水無痕等人也隻好跟上去。
上次水無痕進來神殿瞎燈黑火,都沒發現神殿裏麵原來如此富麗堂皇。許多形狀特別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掛壁燈掛在神殿大廳兩旁,長方形的大廳地上鋪著一條長條的紅色地毯直到神殿大門。水無痕被失心瘋教徒領著走在大廳上,兩邊站滿了戴著尖頭帽帽子上挖了兩個洞顯露兩隻眼睛的白衣教徒,感覺就像在走好萊塢鬼片頒獎禮的紅地毯,心情說不出的奇怪。
走到了大廳的盡頭,上麵放著一個潔白的座位,上麵空無一人。失心瘋教徒和水無痕等人輕輕點了點頭,居然走上去坐下了。
“我是教會的大神使,希波拉,感謝你們拯救了我們教會!”失心瘋教徒,也就是希波拉,把座位旁的一件紅色披風披上肩膀,也戴上隻露出兩個眼睛的頭罩式帽子,成為鬧鬼跑龍套的其中一員了。
“原來你是大神使!”水無痕驚訝道。
“是的,屠龍勇士。”希波拉笑道。
別問怎麼看出希波拉笑的,水無痕隻能從尖帽的兩個孔看到一雙彎月狀眼睛,推測她正笑著。
誒,糟糕,她該不會還記得自己之前往她嘴裏塞蘋果奶酪,然後拍她後背拍個半死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