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洪明傑和邢家兩兄弟從別墅後麵出去,在一個人工湖邊上的彎彎曲曲的小道上走沒多遠,就能看見一片一看就知道常有修剪的綠化植物,再往裏麵走去,一幢六層高的單棟建築物默默矗立在那。洪明傑二話不說帶頭走了進去,打開樓內的走廊照明燈,引導大家前進。
老實說,雖然水無痕是在這個院子裏土生土長,但對於這大家沒什麼重症絕對不會來的醫療樓,水無痕絕對不如洪明傑他們幾個家庭醫生熟悉。
“水老大,你們家也太大了吧,光院子就讓人一通好走,我現在還沒能見著院子的邊在哪呢。”邢光源進了醫療樓,長呼一口氣道。
對於他來說,努力跟緊大家不要不要掉隊迷路是當前第一重要的事,不然晃蕩到院子深處去,半天都走不出來。
“基本大半個山腰都是我們家的,其實也不是很大,但裏麵的湖啊小山啊樹木啊草叢啊,都是經過高人指點布置的,讓院子看起來更大一些。”水無痕沒說這些布置除了讓人難以確定整片院子的大小,還有迷惑人視線的用途,同時還隱藏著一個防空地下建築和幾條能逃出這個山頭的秘密通道。
“大半個山腰還不是很大?水老大,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有錢人!”邢光源感歎。
“這座山原本隻是個離市區有點遠,還有待發展的荒山,我爺爺的爸爸看政府暫時擱置著,幹脆就買下了使用權,建起別墅當做水家的大本營居住。同時還自己出錢開通一條馬路通往市區,交通才方便許多,不然整就一個荒山野嶺罷了。”
“擦,老大你別再解釋了,越說越覺得你這是在顯擺!一言不合就出錢買一座山,開一條馬路,這是能用‘這也沒什麼’的語氣說出來的事嗎!”邢光源有些崩潰。
水無痕等人坐電梯上到四樓,來到丁杏花住著的一間病房,打開門,一陣飯菜的餘香傳了出來。
病房裏麵布置和高級酒店的客房類似,電視冰箱空調一應俱全,邊上各有一套木桌椅和布藝沙發。丁杏花躺在一張大床上休息,秦小雲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書。
“你們吃過飯了嗎?”水無痕上前道。
“水先生,吃過了,剛才有人上來把碗筷都收了。但丁阿姨的胃口似乎不大好。”秦小雲連忙把書放下,上前恭敬道。
她莫名有種感覺,好像從現在開始,麵前這位帥氣的年輕人才是她的老板,而不是市醫院裏的那些人。
“水先生,這裏是哪裏的病房,太高貴了,我們住不起的!”丁杏花見著水無痕,一下子從床上掙紮著爬起來,有些惶恐道。
睡在一張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床上,再看四周高品位的布置,丁杏花確信這是一個哪怕把自己賣了都住不起的地方。
“叫我無痕吧,丁阿姨和秦護士。這裏是我家,你安心住。”
“無功不受祿,這叫我怎麼安心住?”丁杏花依然惶恐。
“專心把身體康複再說,你看你兩個兒子,為了你把自己累得都不成人樣了,所以別管受不受得起,先康複。”水無痕隻好打親情牌,指著剛吃飽午飯油光滿麵神采奕奕的邢家兩兄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反正在親娘眼裏,隻要覺得自己虧待了兒子,那麼怎麼看,自家兒子都是受盡委屈的模樣。
果然,丁杏花轉眼看向刑光宇和邢光源半響,馬上不說話了。
“把病曆拿給我看看。”洪明傑見病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知道該自己出馬,馬上換上一個看起來很專業的表情,拉來一張木椅子到病床,翹著二郎腿非常擺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