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打我幹什麼?”樊冉文一副無辜的樣子,想要伸手拉住江楠。
“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不清楚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江楠說完氣洶洶的轉身就走。
但是還沒有走幾步,門口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樊冉文,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和我說清楚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是吳雪的聲音,我剛才還正要問呢,還以為吳雪已經走了。
我們三個人都聽見了,我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江楠,然後在樊冉文的身上打量了一眼,急忙走了出去。
吳雪站在門口,右手裏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到了一把不大不小的水果刀,刀刃就頂在左手的手腕血管的地方。
“吳雪,你冷靜一點,不要這樣。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你不要衝動。”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隻能盡量先讓她把刀子放下再說。
“不用你管,沒你的事兒,我隻想讓他告訴我。我隻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你要她還是要我?”
吳雪說話的時候,眼神看向了江楠的方向。
現在江楠也沒了主意,臉上焦急,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了解江楠,她人雖然強勢,但是為人心眼兒不壞,現在她焦急的程度不亞於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辦。
唯一不著急的竟然是樊冉文,吳雪說完,他竟然還能笑出來,不過是冷笑,這種不屑一顧的樣子,真真是讓我有點生氣。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起什麼口舌之爭的時候,吳雪現在的樣子看的出來不像是威脅,我相信,如果樊冉文的話一旦不對勁兒,吳雪真的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尋死覓活的事情我也見過,但是發生在我身邊的很少,一點這樣的經驗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即使現在吳雪在乎的是樊冉文,也是因為他現在變成了這種樣子,但是我卻實在不想看見她出事。
樊冉文看似一點也不緊張,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江楠,莫名其妙的對著江楠點點頭,隨後扭頭看著吳雪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愛,你。我喜歡的是,江楠,你聽清楚了嗎?”
我真的沒想到樊冉文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你想和吳雪攤牌,也不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吧。
明知道情況不一樣,你就算是想在江楠的麵前表決心,也不用挑這麼個時候吧。
幾乎是在同時,樊冉文的話一說完,我感覺怒火衝頭,一側身,對著樊冉文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但是在我身邊的江楠在我動手的時候,大聲喊道:“不要......”
從她說話的方向判斷,根本不是在阻攔我,我幾乎沒有猶豫,扭頭看向了吳雪的方向。
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還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吳雪已經倒在了地上,水果刀掉在了一邊,手腕處鮮血像是井噴一樣不斷湧出。
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的吳雪,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在地上聲音低綿,非常難受。
“吳雪,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傻啊。”我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匆忙跑到了吳雪的身邊高聲喊道。
“你TM真不是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江楠也跑了過來,順腳就在樊冉文的身上踢了一腳,沒好氣的喊了一句。
吳雪還沒有暈過去,但是也沒有說話, 眼淚順著眼角撲簌簌的流了下來,這種樣子,任誰都會心疼。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送她去醫院啊。”江楠蹲下身子,看到吳雪臉色慘白的樣子,心中萬分著急,大聲喊道。
“對,對,去醫院。”我被江楠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抱起吳雪衝向了車子旁邊。
一直到我們三個人走到了車子跟前的時候,樊冉文才緩過神來,伸手想要和我們說話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或許直到這個時候,樊冉文才醒過來,剛才吳雪並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一路上也不知道衝過了幾個紅綠燈,也虧得安全到了醫院,一路上江楠一直抱著吳雪,低聲和吳雪說著話,也不管她會不會回答,總不能讓他睡著。
吳雪生無可戀,情緒低落,手腕處的鮮血不斷的湧出,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送到了急症室,我和江楠兩個人這才安下心來,我一屁股坐在了走廊裏麵的椅子上麵。
“吳雪,你怎麼會這麼傻?”我緩了一口氣,對著空中低聲喊了一句。
“你很難過嗎?”江楠挨著我坐下,並沒有看我,隻是低聲像是對我也像是對自己說了一句。
我現在也說不上難過,隻是對於吳雪的這種做法不敢苟同。
對於一個已經見異思遷的人,尋死覓活是不會管用的,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你威脅它會毀了手裏的線盒,風箏也不會回來。
傷心固然是有的,但是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兒戲。
男人和女人,感性和理性,愛情和分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或許是我有點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