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時雨。”

“嗯嗯我也是哦回去了今天晚上就找你打電話好了。”

“想氣死我麼死丫頭!”

“別在意啊我隻是~想~念~你~了~喲~”

“時雨,離白蘭越遠越好。”

0秒。時間剛好。

我握著手機,看向已經斷了的聯絡畫麵。漫不經心地扶了扶眼鏡。

“都說我不知道白蘭是個毛了。”

*

重金屬音樂在臥室壓抑的回響,我摸摸微微出汗的額頭,抓過手機。

「我愛你。」

打下這幾個字,我幾乎是無意識地把它發出去,幾秒鍾後發後知後覺地發現發送給了花子姬。

無力地抱住頭,啊啊果然看國產家庭倫理教育片《阿姨洗鐵路》看多了嗎誒誒是阿姨洗鐵路還是阿姨血洗鐵路誒誒記不清了。國產劇真是害人嘖。

音響裏的聲音換過,是Rurutia的,親愛的寶貝。用床單蒙住頭,幾近窒息才鬆開手。如果我能近乎病態地去愛一個人的話……算了我還是洗洗睡吧初中二年級的年齡我早過了o(╯□╰)o。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根本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吧我到底想發給誰。

「Milk醬我也愛你喲~」

「我愛全人類。人類Love。」

「Milk醬你終於也二了哎呀呀我們一起去毀滅世界吧。」

「臥了個槽花子姬抱歉我發錯了。我們一起成為新世界的神——去死吧超S神才是我的終極目標啊!」

「那你想把“我愛你”發到哪裏?」

「不知道。」

他突然就沒了下文。

我在床上翻了個身,一腳向床頭的音響踢過去,一聲悶響音響宣告報廢。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花子姬你說人類活著的意義到底是個毛。」

「如果找不到活著的意義難道人類就不能活著要去死嗎。」

「比活著還要重要的東西我也有的。」

「我討厭有人會死。」

一連四條的短信,幾乎是剛發出去一條我就開始編輯下一條。

花子姬沒回應。

十幾分鍾之後短信鈴聲又響起。是我抓著兔子君的領子叫他錄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聲音又小聲害得我叫他錄了幾次。最後他握著我遞過去的炸彈一張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兩行海帶淚流下視死如歸地慘叫著。

——All綱天道!

兔子姬真萌。

我心情愉悅地在他的慘叫聲中抓過手機。突然少女心爆發的四條短信好像沒發生過。是幻覺。我蛋定地告訴自己。

「Milk醬~你喜歡草莓味棉花糖還是巧克力味?」

「我的本命是牛奶啊我喜歡牛奶味的。」

「你還真是喜歡牛奶我下次給你寄頭奶牛去好了……」

「我會準備好醋昆布味牙膏的。」

「你說直升飛機從天空撒奶粉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吧Milk醬我會讓你有一次奇妙的經曆的……」

「混蛋!甜食控你這麼糟糕一定會沒人要的。」

「我會把它當成是對我的誇獎的我要別人就夠了小Milk。」

「花子姬我詛咒你是個受。」

門外響起了按鈴聲。

「花子姬為毛我一和你發短信就有人會來騷擾我。」

「Milk醬你開門啦……」

我所認識的花子姬。

是個終日無所事事閑得要長棉花糖的蕩漾棉花糖星人。喜歡滿世界亂跑。性格是,天才與混蛋共舞,BT與中二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