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學嗎？不是學，這是又一次死亡的感覺，隻不過少年現在並不是害怕這種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死，他習慣了這種怪夢。
他落啊落，落了很久之後，他感覺自己不動了，於是他睜開了眼睛。
少年看到自己的麵前，是一道牆，一道向四周延伸的強，無邊無際，而包圍著他的是藍色的水，但他沒有在水裏的感覺，他自由於呼吸著。
他看到一道道的紅色線條向自己飛了過來，那些線條像蛇，但細的像線。他轉身跑，可是跑不去，他的腳在空中，沒力可借。
那些紅線對衝了他的臉，躥向了他的眼睛，少年感覺很舒服，並不痛。
那些線消失了，少年開始走，不對，是遊，他像魚一樣，遊啊遊，遊啊遊，可是怎麼遊也沒有盡頭，那道牆沒有盡頭。
於是少年想到了一句話：有一天，你走在平原上，突然你遇到一麵牆，這牆向上無限高，向下無限深，左右無限遠，你猜這牆是什麼？是死亡，隻有死亡才會無限的延伸。
我死了嗎？少年縮起了身子，抱著自己的腿，他不難過，隻是感覺到孤獨，那種孤獨讓他想哭，可又哭不出來，心裏空空的。
“唉，小子，感覺怎麼樣了，還好嗎？”
一個老人的聲音說，閃電一樣的強光刺透了他夢中的牆，牆化成了粉，融化在了光裏，消失了。
兩眼的光讓少年很難受，他睜開了眼睛，又閉上了眼睛。
“醒了，醒了就好，證明你不會死了。”
徐龍象說著，把手術燈推到了一邊，坐在了椅子上，打量著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的少年。
少年微睜眼，慢慢地適應光線，過了好一陣子，他感覺自己適應了光線，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人間，他回到了自己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但當他看到徐龍象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又像是在做夢，眼前的老頭，白眉白發，穿著一身白衣，讓少年想到了收人靈魂的白無常。
他想動一發，但很快，他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四腳被綁了起來，他想說話，發現很難張開嘴。
“唉，別這麼驚訝，我是人，是我給你換了眼睛的，等你身上的布拆除了，你就會發現，你長的還是很帥的，你會是個帥哥。”
徐龍象微笑著說。
“你是誰？”
少年說，但並沒有發出聲音，但徐龍象看懂了少年的嘴型。
“我是徐龍象，你到花都來，不就是為了找我醫眼睛的嗎？現在好了。”
少年閉上了眼睛，他的左眼睛有些痛，有些漲，他還沒有適應有雙眼的感覺。
“你不錯，你很厲害，你幹了件天大的好事，你殺了很多該死的人，不過你沒什麼功勞，功勞全給了一個臥底女警員，不過這樣也好，像你我這樣的人吧，永遠都像這種人。”
徐龍象把一張卡片在少年的眼前晃了晃，那張卡片是少女給少年的，卡片上是蝙蝠俠，卡片上還有血，是少年身上染上的。
少年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擠出一絲微笑，他又有些困了，他很想睡覺，於是他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半個月之後，木乃伊一樣的少年，身上的布條被拆除了，徐龍象把鏡子遞給了少年，對少年說：
“小子，看看，還滿意嗎？”
少年打量著自己的臉，很英俊，沒了刀疤，兩隻眼睛都很明亮，隻是左眼睛暴戾氣有些重，跟右眼有些不搭，不過少年很滿意，他對自己笑了笑，對徐龍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