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心裏發慌。

但我還是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然後帶著一臉虔誠的樣子走了過去。

“大師好。”我開口問好。

大師恩了一聲,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說了聲謝謝後在他麵前坐了下來。

“施主此番前來的目的老衲已經知道了,可謂天機不可泄露,施主在老衲這不一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沒想到大師會這麼的直白,直接跟我說這個。

我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請大師可否為我指條明路?”

“明路,但怕是施主不願意走的路。”大師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了句善哉善哉。

不願意走的明路?直覺告訴我,這位大師是真的很厲害,好像許多事都被他看的很通透一樣,怪不得會有這麼多的人慕名而來。

隻是,他剛才說天機不可泄露……

“那大師不妨說來聽聽?”我看著大師說道。

大師勾唇笑了笑,說道:“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我微微蹙了下眉頭,也不知道是我悟性不夠還是怎麼的,我沒怎麼聽懂大師說的話。

“雖然這話施主聽了可能不太喜歡,但是老衲還是要說一句,前世的孽緣到了今世終究是孽緣,不會因為輪回而變成良緣。”大師繼續開口說道,“所以施主,趁事情還沒有發展到無可救藥之前,回頭是岸吧。”

大師的話頗有深意,但我又覺得神神道道的。

索性我直接開了口:“看來大師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可是大師,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生命,難道……”

“本就不該存在在世上的生命,怎麼能算是生命?”大師打斷了我的話,直接反問了過來。

大師的話在我腦子裏炸開了一聲驚雷。

他的話……怎麼和碎月說的一模一樣?

“大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震驚的看向他問道。

大師勾唇笑了笑,倒是跟我解釋了起來:“施主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該存在的生命若是存在,那孽緣所牽扯的一切都會受到傷害,就比如施主現在所遭遇到的情況一樣。”

我仔細的看了眼大師,我心裏甚至都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眼前的大師,會不會是碎月變的?

但是,他的神情和附身後的碎月完全不一樣。

惹大師的話說的我內心沉重,讓我不得不重新的思考起來。

“可是大師,如果您說本就不該出現在世上的生命,那我的出生作何解釋?”我看向大師,繼續問道。

“施主的出生冥冥中定有安排,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大師微微低頭說道。

看來大師應該不會再告訴我一些其他什麼事了。

見此,我道了聲謝謝,站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大師又忽然說了一句:“施主現在被蒙蔽在鼓裏,興許可以試試手上的寶物,探尋前世今生,說不定,還能有一線轉機。”

“一線轉機?”我瞪大眼,回頭看向大師。

“恩,貴人相助。”說完,大師輕輕的閉上了眼,看樣子是不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說了聲謝謝後,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我便看見尹信和王良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站著。

看著他們兩站在那棵大樹下,我趕忙走了過去。

可是剛一靠近,我的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了一些好像不屬於自己但是又特別熟悉的畫麵。

也是那樣一顆茂盛的大樹,周圍也是這樣莊嚴的寺廟。

而那棵茂盛的大樹下隱約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楚那人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那人在對我笑,還在對我招手,像是見到熟人一樣的高興。

我微微蹙眉,晃了晃腦袋,腦海中的場景漸漸的模糊起來,不遠處尹信和王良的臉越發清晰。

“怎麼樣?大師怎麼說?”王良朝我走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看了他們一眼,輕聲說道:“先出去再說吧。”

尹信說了聲好,然後握住我的手往寺廟外走了去。

很快出了寺廟,我們先上了車。

尹信二話不說的啟動車子往外開去,王良也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在車子終於開出了這座山後,我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位大師,好像知道我們所有的事情,讓我覺得……”

我說不出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就是覺得不管從這一世還是第一世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就已經被人嚴格的監視了。

“覺得什麼?”王良在後麵問道。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蹙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