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段(2 / 3)

焦別也早就壓著火氣了,見他不肯鬆手,索性直接用力將他的手掰開:“什麼叫我們想幹什麼?難道是我讓崔誠去的嗎?我連你在哪裏養了多少兵都不知道!你自己出主意讓崔誠去詐降,讓他博取朱瑙和謝無疾信任也是你說的。如今出了事,你卻要怪到我的頭上?!史掌旗,可真有你的!”

“我……我是讓他抓幾個信徒騙取朱瑙的信任,但沒有讓他剿我的軍隊!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先給我通風報信?!他是去詐降的,詐降!!是不是連他自己都忘記他的身份了?!”

“你說得簡單!”焦別火道,“朱瑙給他一個任務,讓他馬上帶人就走,他還回來給你通風報信?哪兒來的時間!你當他給我們送個信容易嗎?這你也要,那你也要,你不如讓他對著朱瑙亮明身份得了!”

史安再度語塞。

焦別的說法合情合理,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崔誠去詐降才多少時間,自己的損失就已如此慘重。再這樣下去,等不到朱瑙和謝無疾中計,他就要先完蛋了!

焦別心裏也很鬱悶。當初讓崔誠去詐降,他還指望崔誠能趁機離間朱瑙和謝無疾之間的關係。畢竟蜀軍和謝軍也是兩股不同的勢力組成的,本以為此事不會有多難。可誰料前兩天崔誠派人送回消息來,說謝無疾與朱瑙關係極為密切,他稍有試探,立刻遭到懷疑,若非他及時找話彌補,險些前功盡棄。

離間朱瑙和謝無疾不成也就算了,怎麼崔誠這一去,自己和史安之間的關係反而愈發惡化了呢?這究竟是誰離間了誰啊?

片刻後,史安終於壓下怒火,咬牙切齒道:“好,好,好。焦將軍,就如你說的,崔副將所做的,都是為了得到朱瑙和謝無疾的信任。那麼現在,他得到信任了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幹掉他們?要不然死的就是我們了!”

焦別的臉色仍然不好看。根據崔誠送回來的消息,迄今為止,朱瑙隻讓崔誠不斷地抓捕邪教徒,並沒有表現出想要進攻延州城的意圖。朱瑙不急,可他們很著急,正如史安所說,再這樣拖下去,形勢隻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焦別抬手按了按額角,道:“我會讓人給崔誠送信,盡快照計劃行事。”

“你最好盡快!要不然,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史安丟下狠話,甩袖出去了。

=====

富縣。

朱瑙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本賬本,是崔誠帶兵從邪教的駐軍地繳獲的財物賬目。他把賬本仔仔細細過目了一遍,臉上的笑容越看越燦爛。

謝無疾坐在一旁,隨手翻著朱瑙已經看完的賬,心情顯然也很不錯,雙眸明亮,神色柔和。

“這位崔副將著實能幹。”朱瑙讚不絕口,“做事幹淨利落,難怪縱使意見不合,焦別仍要用他做副將。”

謝無疾讚同道:“的確是可用之才。”

不片刻,朱瑙將賬全看完了,樂得簡直合不攏嘴。他將賬目推到一旁,道:“如今延州附近玄天教的軍隊已被我們全數剿滅,其餘信徒內亂分裂,應當不足為患。延州城孤立無援,依我看,是時候籌謀籌謀該如何取回延州城了。謝將軍以為如何?”

謝無疾道:“依焦別所言,眼下城內守軍人心惶惶,士氣低迷。既然他們已無援軍,我們可即刻出兵圍城,圍上一段時日,待城內守軍徹底喪失鬥誌,便可不攻自破。”

朱瑙道:“如此最好。”

在我強敵弱、敵軍喪失鬥誌之時,圍而不攻無疑是能死最少的人、付出最少的代價贏得勝利的方法。

謝無疾道:“那我便命人找焦別過來,與他商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