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1 / 1)

影戲這種法子哄陛下開心,哪家夫婿要是能這般,妻房都是八百年修來的福分了,更何況這人還是相國大人。

外頭傳言都是假的,雲相和陛下感情羨煞旁人。

蕭讓等門又關上了,才湊過去,笑得有幾分惡劣:“可以麼?”

他聲音低沉悅耳,帶著絲意味深長。

雲歇聯係上他剛才演皮影戲時暗示的,正想罵個“滾”,想想又舍不得,隻冷臉抬眸:“做夢!”

蕭讓趁機吻了吻他,將人摟到懷裏,含笑說:“是想問,可不可以以後,嚐試著同我解釋一下?你解釋我就信。”

雲歇稍稍別過臉,沉默片刻問:“你的意﹌

“讓兒很自豪的是,生命裏第一個喜歡的人是相父,第一個擁有的是相父,第一個孩子也是和相父,以後也隻會有相父一個,這是我這輩子最篤定的事。”

“我愛相父。”

他原本黑漆漆的世界,是因為雲歇才徹底光亮起來的。

所以他才會想用餘生,去照亮雲歇充滿陰影和傷害的世界。

蕭讓還準備說,雲歇悶悶打斷:“……我不難受了,睡覺。”

蕭讓剛要去挑了燈芯,雲歇扯他回來,仰頭攀著他頸項看他,眼裏透著絲狡黠:“有一句話你說錯了。”

“……哪句?”

雲歇笑:“我不是你靠強烈的意願追到的。”

蕭讓怔了下,低頭看著雲歇,發現他眼裏是細碎又動人的笑意。

雲歇眨了眨眼:“強烈的意願對我影響幾乎沒有,如果最後我選擇在一起,那一定是……”

蕭讓覺得他要說什麼,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雲歇臉紅了瞬,暗暗深吸口氣,對上蕭讓黑如點漆的眸子,一字一字緩緩道:“那一定是因為……我對那個人也有強烈的意願。”

蕭讓表情一片空白,眸光劇烈攪動,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雲歇輕輕道:“我也愛你。”

不比蕭讓愛得淺,愛得晚。

這句話深藏心中太久,時而被漂泊無定的安全感淹沒,終於在愛意中破土,肆意生長,重現天日。

對蕭讓而言,這是比主動的親吻、索取擁抱更加直白篤定的回應。

蕭讓呆了好一會兒,倏然爬起去挑了燈芯,雲歇剛要歇下,卻見蕭讓套了件外袍往外走。

蕭讓道:“相父好好休息,我去邊上書房睡,您叫一聲我就立馬過來。”

雲歇叫他回來:“怎麼了?”

蕭讓身形頓了頓,耳朵偷偷紅了紅:“我今晚肯定睡不著了,怕吵著您。”

雲歇嘴角揚了揚:“去吧。”

蕭讓已走到門邊,雲歇腹部倏然一陣鈍痛。

“……回來。”雲歇撐著床榻,呼吸急促。

蕭讓心口跟著就跳了下,驀地轉身,便見雲歇臉色煞白,額上滲著細密的汗,立即奔過去,摟著人滿眼都是焦灼:“怎麼了?”

雲歇下巴抵在他肩上,疼得想罵娘,眼眶霎時紅了:“肚子疼……”

蕭讓後知後覺他是要生了,慌得渾身發顫,立即對外吼著太醫,眼眶紅通通的,心疼得一陣絞痛。

外頭是急促的腳步聲。

一切早就準備停當,不會有半分差錯。

雲歇看著蕭讓也跟著紅眼睛,沒憋住氣,噗嗤一聲就笑了,笑完疼得臉色又白了幾分,還有心情打趣他:“剛可自信得很。”

蕭讓嘴唇翕張,緊張到說不出話。

“……等會兒不許進來,在外麵等著,聽到沒?”

蕭讓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