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死在那裏頭!”

邊上入青樓的聞言,紛紛露出會心又淫|蕩的笑。

有人讚道:“雲相當真是個精於此道的妙人!”

蕭讓含笑望雲歇一眼。

雲歇打了個寒顫:“……”

等著謝不遇出來的當口,雲歇明明迫不及待,卻莫名困得不行,桃花眼將掀不掀,單手支頤,下巴微頓。

終於在他連打七八個哈欠後,蕭讓看不下去了,蹙眉問:“相父怎的近日這般嗜睡?昨日明明早早歇下,今晨卻睡到快日上三竿,方才在馬車裏又睡了大半個時辰。”

蕭讓一臉一言難盡。

“……”雲歇感覺受到了嫌棄,尷尬不已,一回想發現他近幾日好像是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幹什麼都沒勁。

承祿忙打圓場:“怕是天冷了嗜睡。”

老鴇領著謝不遇出來,謝不遇先瞥見昳麗惹眼的雲歇,還未來得及露出狂喜神色,一側目瞧見坐在雲歇邊上同雲歇說著話的蕭讓,頓時跟見了鬼似的哆嗦得不行。

“你們且敘舊。”蕭讓淡瞥謝不遇一眼,極自覺地領承祿出去了。

室內隻剩二人,謝不遇明顯鬆了口氣,擦了擦額跡不存在的虛汗。

“謝小倌?”雲歇把玩著茶盞,調侃道。

謝不遇說起來還算是蕭讓的表哥,他生母是先帝的妹妹,元熙長公主,也就是蕭讓的姑姑。

雲歇估摸著,要不是有這層在裏麵,謝不遇也就不會是發配青樓那麼簡單了,畢竟辱罵聖上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謝不遇是頂尊貴的皇親國戚,卻也是個首屈一指的紈絝,成日尋歡作樂、摸魚等死。

謝不遇沒好氣道:“你看我這樣像賣|淫的麼?”

謝不遇穿著件粗陋的短衫,外頭罩著破絮填的灰色襖,卻難掩俊美,他懶懶散散地站著,氣質風流浪蕩中帶著點痞氣。

“不太像,”雲歇老實搖頭,走到橫欄邊,掃了眼樓底下從容飲酒觀戲的蕭讓,“那他這半年讓你幹嘛了?”

謝不遇的臉痛苦地扭曲了瞬:“我說你能耐真是不小,能把人原來那麼乖一孩子養成現在這逼樣。”

“……”這鍋扣得猝不及防,雲歇氣了,“不是,他怎麼你了?”

謝不遇生無可戀:“老子多半要斷子絕孫了。”

雲歇瞪大眼,朝他下半身看去:“他把你閹了??”

“那到沒。”

雲歇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謝不遇又一臉絕望:“比閹|割還慘。”

雲歇:“……”

謝不遇臉漲得通紅:“他倒是叫人好吃好喝供著我,就是老叫妓|女、小倌什麼的,在我眼皮子底下……”

“什麼?”雲歇催促。

謝不遇又是一臉生無可戀:“交又欠。”

雲歇手一抖:“……”

“讓我看得見聽得見卻吃不著,時時刻刻氣血上湧,又得不到紓|解,”謝不遇像是找到了闖禍孩子的爹,一個勁地控訴,“你知不知道,他讓人把我手係起來,這樣我就沒辦法自己解決,你瞧瞧,這是人過的日子麼??我現在徹底……萎靡不振了。”

“你說這鬼主意是不是你教的??”

雲歇卻是不住出神,蕭讓雖然整蠱了謝不遇,卻並未對他下狠手,畢竟謝不遇的所作所為,明麵上可以說是罪該萬死。

長公主於蕭讓並無半點照拂,當年甚至差點落井下石,蕭讓本不用留情麵,最後卻還是從寬處理,給他的朋友留了條退路。

自己誤會他了。

可蕭讓為何心軟?

既然蕭讓對謝不遇小懲大誡,那其他幾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認為……

“我都這麼慘了,你怎麼還笑?!”謝不遇見雲歇嘴角不住上揚,滿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