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3)

雲歇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嫌他髒?疼愛還來不及,隻是錐心難忍於他曾經被別人擁有,與旁人百般溫存、交心交身。

從前蕭讓投其所好,佯裝沉靜自矜、乖巧體貼,為的是雲歇千帆過盡,最後仍覺得自己最稱心意,甘願回到他身邊。

蕭讓從未想過,雲歇會一聲不吭地離開,溫水裏煮著的青蛙竟跑了。

那漫長的七個月裏,蕭讓最後悔的,就是沒早點、再早點得到他。

所以雲歇一回來,他就真那麼做了。

蕭讓此刻倏然有些後悔要縱了雲歇的決定,或許他該將他永遠圈在身邊。

雲歇聽到他殺人誅心的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胸口劇烈起伏。

蕭讓把雲歇穩穩抱起,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幕,雲歇徹底怒了,掙紮著,帶著點他不願承認的惶恐不安:“你個畜生!”

“過譽,”蕭讓將他扔到床上,笑得水靜風停,“相父曾言,這文官官服上繡禽,武官官服上繪獸,朝廷人人都是衣冠禽獸,我身為皇帝,自是……禽獸中的龍鳳翹楚。”

雲歇氣得七竅生煙:“你恬不知恥!”

蕭讓像是有兩張臉,頂上聖人皮囊,清潤和正、沉靜自矜,一絲一毫的人欲都是對他最大的褻瀆,可他聖人皮囊底下藏著的,卻是一張被**浸染的又俊又邪的麵孔。

這張臉道德意識淡薄,恣意而為。

“恥?有什麼可恥的?”蕭讓覆上來,聲音低沉,藏著深入骨髓的欲和渴望,“我倒覺得這是對相父最大的讚美。”

近在咫尺的雲歇,烏黑柔軟長發散亂,臉上雖戴著惱人的人|皮麵具,倔強的桃花眼卻仍處處透著綺麗,他正緊咬著薄潤的唇,麵皮因怒氣微微發紅,勾起人巨大的施虐欲。

蕭讓眸光又深了幾許。

雲歇掙紮無效,冷笑一聲,偏過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隨意。”

蕭讓愣了下。

雲歇也後知後覺地愣了下,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劍拔弩張的氣氛倏然開始……曖味起來。

蕭讓鳳眸裏陰鬱一掃而空,暗暗發抖的指尖透露著無措和漫上心尖的喜:“相父,你剛剛說,你之前那是……是……”

“不是!”雲歇飛速打斷。

這種時候雲歇才不願承認如他的意,他語氣極冷硬:“你想錯了,隻是說這次不是第一次罷了,之前有過無數次。”

“而且你能找出我二十七還守身如玉的理由?”雲歇嗤笑反問。

蕭讓沉吟片刻,道:“不能人道也未可知?”

雲歇:“……”奇恥大辱!!

蕭讓才不管,他不可能放過一點點可能性。雲歇氣不擇言的那句本就破綻百出,他後麵又強行解釋,更是徒惹嫌疑。

蕭讓想到柳不棲誇雲歇溫柔又生猛,腦中靈光一現。

那夜,雲歇明明隻堅持了不到一會會,就眼尾濕紅,雙瞳失焦,連聲求著他鬆手讓他釋放。

顯然是不太通人事的樣。

溫柔又生猛?丁點不相符。

身體當然不可能騙他,所以……雲歇和柳不棲的嘴在騙他。

他當真是氣糊塗了,雲歇這張嘴,他稍不經意就被忽悠得團團轉。

他竟差點……

理智歸籠,蕭讓把人輕拉起,低斂眉目替他小心整理淩亂的衣襟,才過去幾天,雲歇的白皙姣好的鎖骨上,他故意留下的痕跡仍在,顏色淺淡微紅。

蕭讓心下上火,抬眸不再看,沉聲問:“還喝酒麼?”

雲歇完全跟不上他腦回路,不明白他這突如其來的小心翼翼和示好又是為何,他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任他擺布著,聞言終於身形一激,執念般應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