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打算讓給一個陰謀家。你比華起恩還讓我覺得危險。”睦輕痕說。

李承年看著睦輕痕,他的氣壓讓周圍的溫度都驟降:“似乎我們講了那麼久,沒有討論出解決之道。”

“彥軒是寧淺的兒子,對嗎?”睦輕痕突然說。

李承年有點意外睦輕痕這個問題,但還是點了點頭。

“別覬覦皇位了,否則寧淺和華芷文會知道你所有的所作所為,包括,那晚華起恩為什麼會進寧淺的房。”

“你!你怎麼知道。”李承年臉色大變,上前一步抓住了睦輕痕的領子,然而他動作太大,把旁邊的椅子撞翻了。

年景容聽見巨大的動靜,忙開了門,看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她忙跑下來,說:“義父,有話好好說。”

“人在做,天在看。”睦輕痕輕蔑的吐出一句。

年景容凝視這睦輕痕,睦輕痕回望著她。年景容轉頭看著李承年,說:“義父,放手,她身上有傷。”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危險。”李承年繃著臉,臉上有如溝壑一般的皺紋,讓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凶惡。

睦輕痕見年景容躊躇不定,仿佛在想如何妥協,便伸出手,把李承年的手生生掰開。

李承年驚異於睦輕痕的力度,正想反擊,年景容卻擋在了睦輕痕麵前,她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直視著李承年:“義父,我打不過您,您對我恩同再造,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你們似乎也不打算告訴我。這個女人有多危險,我知道,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但現在的我也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相信她。”

睦輕痕的右眼跳了跳,但她並不在意。她看著年景容單薄的身軀,見年景容以一副戰鬥的姿態擋在她麵前,她嘴角輕輕上揚,在年景容的耳邊說:“既然你義父想單獨和你說話,我出去處理一下事情,晚飯一起吃。”

年景容回頭看著她:“中午你不回來了?”

“你陪你義父吃吧,晚上留給我。”睦輕痕溫柔的笑了笑,站在年景容身前,幫她理了理衣領。

“早點回來,我等你。”年景容覺得此刻的睦輕痕特別溫柔,但心事重重,讓她有些不習慣,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感覺莫名其妙,她看著睦輕痕走回樓上梳妝,看著李承年沉默不語,她才想起這兩人似乎是第一次見麵,為何似有深仇?

“別想了。”李承年冷漠的說。

“義父。”

李承年突然笑了笑,那蒼老的臉與這笑容似乎有些不甚協調,“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軟肋,是嗎?”

年景容不知道李承年想說什麼,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她覺得李承年有些怪,就像睦輕痕今天也有些奇怪。

“景容,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把你的軟肋除去,並且你也能除去,然後你就會刀槍不入,天下無敵,你會這樣做嗎?”

“什麼充分的理由?”

“唔,假設是你不能容忍的東西,比如……血海深仇。”

“您在暗示什麼?”

“隻是打個比方。”李承年麵無表情的說。

年景容不置可否,隻說:“義父,我們吃早點去吧,城東有一家早點鋪,很好吃。”

睦輕痕去見了華芷文和寧淺,二人有點意外睦輕痕一個人來,“年景容呢?”華芷文問。

“陪她義父。”睦輕痕似不願多說。

寧淺捕捉到了睦輕痕的表情,說:“怎麼,你好像不太喜歡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