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調皮搗蛋的,可別把人家暖兒又弄哭了?

用過晚膳,趁著暖兒睡著,段鶴安牽著阿禾便出了門,指指那,指指這,與她說曾在這裏的生活,初來這裏時,還有諸多不適應。

北漠城是比京城小了點,但五髒六腑俱全,太子道:“趁著現在清閑,多出來遊玩些,待到以後是鮮少有機會了。”

阿禾望著他的側臉點頭,這五六年來,太子一直都很寵愛她,未曾變過,不久後,皇帝將要退位,待太子繼位,初登基繁忙是一定的。

阿禾輕輕道:“日後殿下莫要繁累自己。”

段鶴安笑道:“得阿禾在身旁,我便不會累了。”

話剛落下,天空中飄起小雨來,掉到阿禾的臉蛋上,段鶴安輕抹去,張望四周,拉到一處屋簷下,“你在此等我,我去買把傘來,不要隨意走動。”

他一走雨下得便大了許多,阿禾等得有些焦急了點,果不其然待段鶴安撐傘而來接她時,那長發微濕,雨霧蒙蒙的。

阿禾走入傘下,踮起腳尖,一手捏著他的衣襟,一手用帕擦拭他額頭上的點點雨珠,“雨水怕是要越來越大了,明日再逛好了,我們回去吧。”

忽然一道春雷響起,阿禾手一抖,突然來的一聲響將她驚到,段鶴安躬身攬著她的腰肢,輕撫道:“莫怕。”

二人轉而回去,奈何太子高大,撐傘略高,阿禾的衣擺吹濕透了,她便把油紙傘從他手裏拿過來。

阿禾嬌小,傘撐得不高,油紙都抵到段鶴安的發頂了,他不得不躬下`身來,可他越躬身,阿禾不知不覺中就越撐得低。

段鶴安隻好委屈喚她:“阿禾……”

阿禾側過首來,太子殿下的腦袋快把傘給抵破了,一副可憐的模樣。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思來想去還是把傘還給他來撐,“不要拿太高了,不然遮不住阿禾的。”

段鶴安應道:“知道了。”

二人相依回到將軍府,外麵雷聲陣陣,回到雅間中,好在暖兒有乳娘帶著,正在吃飯。

阿禾不得不回房換身衣裳,太子是跟在身後,神色自若道:“孤幫阿禾換衣裳。”

轉身就將人抱住了,壓上榻就開始脫衣裳,阿禾被他弄得笑起來,“殿下別鬧啊。”

段鶴安頓下動作,“如何是鬧了,本就該是孤帶阿禾出來遊玩的,卻給暖兒纏得緊,你呀得好好說她了,這麼大了怎麼還賴著娘一起睡。”

“可是殿下也沒好好說她啊。”阿禾攬著他的肩笑道。

段鶴安道:“你倒是老護著她,不能如此溺愛,待回京後,暖兒也該學習詩詞歌賦。”

阿禾說道:“殿下也沒少護著她,中午時撞見那紀世子的兒子,你那女兒的模樣,差點就與人家不依不饒了。”

話語間,衣裳皆被他脫了去,隻剩下藕粉色的褻衣,段鶴安不回話,擷住她那紅唇親吻。

外麵雷聲未停,阿禾抱緊段鶴安的勁腰,任他親吻,不過二人沒有深入下去。

段鶴安雖戀戀不舍,仍是給被窩裏的阿禾尋來了衣裳,給她一件件的穿上,將軍府不似東宮那般方便,不然他便抱著阿禾去沐浴了。

他喜歡照顧阿禾,安排她的一切,吃穿住行,皆要經過他的手,掌控她的所有,阿禾也很乖巧。

待衣裳穿好,段鶴安便親了下她的頸,將阿禾抱下榻來,有時阿禾覺得太子還是把她當成腿腳不便似的,明明她自己可以,他還是會抱她。

阿禾尋來了幹毛巾,將段鶴安的玉冠取下,那兩朵小花早在回將軍府時,就被扯掉了。

阿禾輕輕擦幹他的墨發,還好隻是一點點溼潤而已,沒擦幾下便幹了,正想著一會便入眠了。

房門就被暖兒推開了,她噠噠跑進來,抱住了段鶴安的腿,可憐兮兮道:“爹爹,打雷好可怕,暖兒要和你們在一起。”

段鶴安扶住額,這小丫頭怎麼又來了。

於是半刻鍾後,房間裏響起阿禾與暖兒清脆的笑聲,在床榻上,阿禾正在教暖兒玩花繩,玩得不亦樂乎。

而段鶴安靠在一旁,手中端著書卷,默默在想如果暖兒是個男孩該有多好,不然連進門的機會都不給了。

直到半宿過去,母女倆皆睡著了,段鶴安起身將阿禾懷裏的暖兒抱起,親親臉蛋。趁著熟睡,隨後招來乳娘將她帶去隔壁安睡。

很快便熄滅燈光,段鶴安回到床榻上,將阿禾摟進懷裏,感覺到熟悉的懷抱,她無意識地貼近,輕輕蹭一下他的喉頸,這夜無夢。

翌日清晨,暖兒醒來後氣呼呼的,又是這樣沒能抱著娘親睡,不過她消氣很快,又不記仇,一會兒就跟沒事人似的了。坐在梳妝台上,乳娘正在給她梳頭,手指正在玩弄著昨夜的花繩。

待雙丫髻紮好,阿禾便來帶她去用早膳,難得一家三口能正經坐在一起。

正吃得香時,世子家兄妹就尋上門來了,楚瑜牽著哥哥的手,問道:“暖兒一起玩嗎。”

坐在高板凳上的暖兒見到他們,晃起小腳道:“誒,等等我。”

這兩隻是吃了早膳來的,等暖兒吃完,三個小孩便來歡歡喜喜地跑出去了,段鶴安便讓護衛前去看護三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