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著他,段玄逸,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就是你昨天誤解了我的意思。今天我好心勸你你竟然說我裝腔作勢?眼眶有些濕意,我強行忍住淚水說道:
“好,我不管你,我什麼都不管你。你奪位管我什麼事?我幹嘛要管你啊?我管你縱欲過度還是精盡人亡的!”吼完這一句,我憤恨得轉身就跑。
二十名“影隨”的隊員像是沒聽到我們的對話一般,照樣專心致誌地練著功,段玄逸也站在原地沒有動。反正在這個密室裏,沒有自己打開機關,炎傾城是出不去的。就讓她在密道裏轉一會兒吧,弄不死丟不了,反正她終究會回來的。
想著想著,十分不屑地轉身坐到了書桌前,專心指導和看著“影隨”練功。
一路狂奔。我沒帶任何方向感,直直地往前衝,真想一頭撞死算了。被人誤會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還好自己沒哭出來,自己已經很久沒哭了,段玄逸那種人不值得自己為他哭!
等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盡頭。仔細回憶了一下,貌似自己已經跑過交叉路口,跑到左邊去了。回頭望望,發現長長得小道一直延伸下去望不到盡頭,自己跑那麼遠了?
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這扇鐵門,咬了咬嘴唇推了開去。我要故劇重演,說不定裏麵有什麼寶貝,我進去也給他一把火燒了!燒了之後自己就要出王府,永遠不回來。反正生命隻剩下最後兩天,趁這兩天去外麵玩玩也不錯。
推開門,頓時,一股寒意逼來,就像你滿頭大汗時跑進空調屋一般,接著便是滿屋子珠光寶氣,晃得我睜不開眼。好多錢``````我看著一箱箱的翡翠瑪瑙、珍珠碧玉、黃金銀票不得不感歎段玄逸的財力。想必這些珠寶都是奪位用的吧?奪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招兵買馬、收買人心都需要錢。可惜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燒不掉的,比如那些金銀什麼的。而且我也帶不走,難道我隻能這樣“坐地觀銀”嗎?
百無聊賴地抓起一把珠寶然後再放下去,聽著珠寶“劈裏啪啦”掉路的聲音讓人感覺很愜意。突然,餘光瞥見一個珠寶箱旁有一個竹簍子,很矮小、很普通的樣子,不怎麼起眼。這個醜醜的竹簍子怎麼會放在一大堆珠寶中呢?難道裏麵放著什麼?我十分好奇地走了過去。
打量了一會兒覺得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伸手揭開了它的蓋子——
不斷扭動的墨綠身軀,像渾身爬滿了毛毛蟲一般不安分,鮮紅而纖細的舌頭一進一出地吐著,發作類似於倒吸冷氣的聲音。嘶——嘶——
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蓋子從我手中滑落,頹廢地掉落在地上。眼睛睜得很大很大,但始終沒有淚水可以掉落下來。這是因為,我不想哭,我真的不想哭。
那裏麵,那條蛇,那條寒冰蛇。就算是燒成灰我也認得它。那條害我每五個時辰就要經曆錐心之痛的毒蛇,那條害我從脖子上生生拔下一塊肉的蛇,那條使我整天依靠別人內力而活的蛇!它竟然出現在段玄逸的密室中,沒想到自己中蛇毒竟然是段玄逸的“功勞”。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害自己?難怪他那天會突然出現在地牢,難怪他會把自己拐到玄王府,難怪他昨天會對自己輸內力。因為,是他害我的!至於他把蛇放這邊的緣故是因為這裏麵比較陰涼,適合寒冰蛇生存吧?
“砰!”的一聲,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