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下子長了20斤,現在才懂得沒臉見人是什麼感覺。”
“請你別這麼說。”唐心牽起我被陸俏緊攥著那雙手,彬彬有禮的問,“陸俏哥哥,中國是不是有句俗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來著?”
陸俏笑了一下,鬆開手,對著天真無邪的唐心說道:“你以為你能護她一輩子麼?”
周遭一陣沉默。
“既然無法回答,就必須讓她自己去麵對。”陸俏推了我一下,我一個釀蹌,向前衝了一小步。
我知道他們倆都是為了我好,可是……
“我做不到!”眼裏湧動著不甘心。
陸俏半眯起眼睛,看著我空洞的雙眼,輕歎一口氣,不熱情也不冷淡的從兜裏掏出一副口罩:“帶上吧,口罩很大。”
“我……”
“這種掩耳盜鈴的辦法隻許用這一次。”陸俏挑起我的下巴,把口罩掛在我的耳朵上,臉上的肥肉都被裹住,顯得下巴有了那麼一絲尖度,悻悻說道,“幸好你懂得彌補自己的不足,利用自己的長處。”
“什麼?”我撲出的熱氣又被口罩反彈到自己唇邊。
陸俏看了看我的臉:“這個中分留的我給你滿分,少一分都怕你活不下去。”
“你拐彎抹角的說我胖!”
“事實如此啊小胖兔,美中不足的就是眼睛大一點就好了。”
我算懂了陸俏的意思,他不就是說我中分利用的好,恰巧擋住了我的大臉,加上口罩的襯托我也沒有那麼醜到不能直視唄?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他求饒地說道,扶住我的肩膀,“抬頭、直腰、挺胸,目視前方,自信一點昂美麗的姑娘。”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偏頭看他,陸俏扶正我的腦袋,笑起來右臉的酒窩濃得醉人,眼裏的堅持卻強硬無比,他在我耳邊輕輕呢喃:“你要想象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如你漂亮。”
陸俏柔軟的聲音在我腦海之中響徹,他拍拍我的肩膀作為鼓勵,若有深意地說:“先試著去把石子踢開一點。”
他使勁把我推出去,由於我太過緊張忘記鬆開唐心的手,導致唐心隨著我釀蹌幾步,被我帶走了。
唐心似乎感覺到我的緊張與不安,有力的小手輕輕握緊我的手心,低聲:“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
白色的身影在我麵前停下,他先是對我點頭一笑,我很興奮的瞪大眼睛琢磨著說些什麼,隻見顧以安帶著無限生疏側過頭卻對著唐心說道:“你姐姐沒跟著你一起來麼?”
唐心看了我一眼:“我和陸俏哥哥來這鍛煉。”
“也是,你姐姐不會起的這麼早。”
唐心漫不經心的說道:“原來以安哥哥這麼了解我姐姐啊?”
顧以安平淡的回答:“因為我們是知己。”
唐心皺了一下眉頭,裝作互不相識開始介紹:“這是陸俏他會所的朋友。”轉頭觀察著我的神情,用格外疏離的語氣說道, “這是畫家,顧以安。”
“你好。”顧以安伸出手。
我呆呆的望著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邊,甚至還沒有觸碰到,顧以安就已經收了回去。
我知道的,顧以安不會跟陌生人有太多的肢體接觸。
盡管都明白,盡管知道認不出來的原因是我帶著口罩,可是心裏還是很難過。
那種感覺就像……
生日聚會上的那個麵具遊戲,無論周圍環境多麼嘈雜,偽裝的近乎毫無破綻,我都能知道他就是顧以安。
不管他穿了什麼,戴著什麼,我都能認出來。
顧以安曾說,你啊,怎麼可能認出我來?
可我究竟還是一眼就認出你,而現在的你,距離這麼近的你卻怎麼也認不出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