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不是何璐對我說,梁生對她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我差點就會以為成,我和我的好閨蜜上演了一出俗套的劇情,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那樣可就真的變成,我是愛而不得,他們卻是兩情相悅。

何璐說的遊戲就是等蛋糕前的互動,大概想讓歪七倒八的人醒醒酒,也是我們高中畢業時玩剩下的,不過我每次都猜不出誰是誰。

所有的男生都穿上不同顏色的袍子,帶上遮住臉的麵具,站成一排,而女生叫對名字者可以與他隔著麵具kiss。

“你怎麼還隨身攜帶這東西?”我問何璐。

她很得意的說道:“我也是怕會冷場,之前高中畢業聯歡晚會的東西都在我家,反正閑置也是閑置。” 捏捏我的臉蛋,“派上用場了吧?說不定你能和你的男神再一次來場世紀般的接吻。”

我看著粉色蝴蝶麵具的人發愣,最後喃喃道:“他也不一定會指我。”

音樂響起的那一刻,粉紅色的蝴蝶朝我走來,我心裏一緊張,下一秒雙目無神,放空的看著“那隻蝴蝶”牽起了何璐的手。

果然……

果然啊……

何璐發蒙的對著她麵前裹著大紅袍帶著騷粉麵具的男人傻笑:“難道是梁生?”

他搖搖頭,所以作為沒有猜對的懲罰就是兩個人共舞。

我無力地笑笑,臉色蒼白得很,嚇得身邊的唐心立刻伸手摸我的額:“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默默地感受著額上傳來的溫暖,好一會才汲取了足夠氣力回道:“小家夥,連姐姐都不叫了?”

唐心看我沒什麼大礙,又安靜的坐了回去,他望著跳舞的兩個突然笑了。

我摸不著頭腦,卻不願再看跳舞的兩個人,腦袋裏隻有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的呀!怎麼就非要貼的那麼近!

即使在眼花繚亂的燈光下,在遮住臉穿著大紅袍的情況下……無論他穿著什麼,戴著什麼,何璐認不出來的人,而我怎麼都能知道他是誰。

這些年來,

我的目光隻在顧以安的身上停留。

百年難得一遇的人,符合我心意的人,是我最喜歡的長相,有著全世界都無可比擬的笑顏,畫畫時微微用力就可以凸顯的結實的手臂,會溫柔的拍著我的頭發說要給我驚喜。

顧以安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悄無聲息的喜歡你。

一曲終了,舞步暫停,我咬著嘴唇含著淚花隻好低頭不敢看人。

“姐姐你感冒了吧?擤擤鼻涕吧。”唐心從遞過一包紙巾,那雙澄澈的眼睛看著我,他突然伸出手來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肩膀,就跟我之前安慰哭鼻子的他一樣。

這時,梁生的手機響了起來,何璐趕緊跑下來確認:“是不是蛋糕店的電話?”

我看著何璐,恐怕她已經知道和她跳舞的人是誰了吧?

梁生說話帶著一絲醉意:“不再去和那誰跳了?”

何璐使勁打了梁生一下:“說什麼呢你!我跟你一起去拿蛋糕!”說著就拉走了梁生。

身邊的唐心把最後一口飲料喝完,碰碰我:“姐姐,我要去廁所。”

“你知道廁所在哪裏麼?要不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唐心為難的說道:“姐姐……我是個男孩子。”他站起身不由我再說半份,眸子一斂,直視著拐角處。

我也探頭跟他一樣望去,誰知他把我推倒再沙發上,俯視著我:“快要憋不住了……”隨後小跑了出去。

我看著唐心把一大瓶飲料都喝了個精光,也能明白他奇怪的舉動了。

幾個男生在商討要不要再玩兒一次時,坐在勁頭那個安靜的姑娘突然站起來,她走向摘下麵具正在脫袍子的顧以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