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球場又一頓顛簸,這會身心俱疲,沒堅持一會就睡著了。

蘇晚晚咬著嘴唇看著他,恨不得給他推旁邊去。

駕駛座是薑承湛的保鏢兼司機,副駕駛座還坐著一個保鏢,她現在把薑承湛推開,他們會不會認為她襲擊他了從而對她動手?

蘇晚晚透過前邊的鏡子看了眼兩個男人的麵部表情,那刀鋒似得眼神,沒準真會把她當成什麼危險分子。

蘇晚晚想了想,最後認命的算了。

不像之前傻兮兮的,一坐到車上就抱她的腰,纏著她要親親,這會正常的男人格外安靜。

蓬鬆的黑發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連帶著他身上的溫度,一股腦的往她的鼻孔裏鑽。

雖然車裏的空調開得很好,涼爽舒適,可心裏還是被一股無名之火串著,特別想低頭親他一口。

下一秒,蘇晚晚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鎮住了,她使勁捏了一下子的大腿肉,惱怒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她是決定跟他分手的人啊!

蘇晚晚為了重建心裏方防線,努力回憶了一下薑承湛第一天恢複清醒的事情,她用盡各種辦法找他,卻始終無法跟他接觸。

包括每一個細枝末節。

這樣想了一遍之後,果然她對他再也沒什麼衝動了。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之後才到,司機停好車子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都睡了。

男人枕著女人的肩膀,女人的頭靠著男人的腦袋,樣子很親密。

他猶豫了一下,看向旁邊的同伴,兩個人這個樣子叫還是不叫?

副駕駛的保鏢搖了搖頭,他還想多活幾年。

這一覺睡得特別不舒服,蘇晚晚總覺得有個毛茸茸的什麼東西在戳她的脖子,等她醒來的時候還煩躁的撓了一把,然後才意識到薑承湛竟然一直睡在她的肩膀上,這會壓的她肩膀都酸了。

或許是剛醒,意識還沒回籠,她伸手推了推薑承湛,喊道:“湛寶,起來了,我胳膊酸了。”

薑承湛睡夢裏覺得有人撓了自己一把,醒來後看見蘇晚晚坐在旁邊,也忘了兩個人還在冷戰鬧離婚的狀況,伸手就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老婆啊,脖子好酸,你幫我揉揉。”

這帶著點撒嬌口吻說出的話不能再自然了,蘇晚晚想都沒想就伸出了手,直到手指落在男人的脖子上,她像被雷擊了一下似得,打了個激靈,手指猶如觸了電一般快速的收了回去,扔下一句,“到了,”便下了車。

薑承湛也懵在原地,他伸手摸了摸嘴唇,剛才是親到她了嗎?

柔軟的觸♪感還在,可惜接觸的時間太短,他還沒來得及回味。

他剛才親的是自己的臉蛋嗎?

蘇晚晚一口氣跑進飯店,找了個洗手間鑽了進去。

是左臉還是右臉了?

貌似是右臉。

心髒不可抑製的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全身的血液也在加速流動,連已經發了紅的臉蛋都開始變燙起來。

小混蛋,竟然敢親她。

嗚嗚嗚,王八蛋,怎麼能趁她迷糊不清醒的時候親她?

蘇晚晚覺得自己沒臉去吃這頓飯了,她幹脆在廁所裏蹲一會,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跑吧。

反正逃跑是她的長項。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微信裏崔靈閱已經連環呼了她好幾次了,都被她給無情的忽略了。

反正已經到了飯店,岑惜銳又不可能把她趕走,自己對她也沒什麼用了。

腿都麻了,蘇晚晚才扶著牆壁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去,這麼久了大家應該都進包廂了,她隻要從門口出去叫一輛出租就算徹底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