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曼姐聯係,我給家裏牽了網線,買了電腦,就像個網蟲一樣整天坐在電腦跟前等她出現,她白天的時候我晚上,她晚上的時候我白天,她大多數時候都是晚上上,雖然次數不多,但我們聊得很開心,我總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每次的回答都是快了。但就這樣聊了半個月,她突然就又沒有了音訊,打電話也關機,我不知道又出現了什麼問題,是不是她媽媽發現了我們還在來往,開始阻礙她?
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心裏充滿了恐懼。
半個月後鄭雪兒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回濱源一趟,出大事了,我問她怎麼了,她卻不說,這讓我感到一頭霧水,心裏惴惴不安的。第二天我立馬就飛到了濱源。
還是在常去的好望角見麵,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卻笑嘻嘻的,一點不見緊張,我問她:“出什麼大事了?這麼急匆匆的打電話叫我過來?”
她隻是咯咯地笑,我很不解,急道:“到底什麼事啊?”
她這時斜了斜眼,示意我看門口,我滿腹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轉過了頭,一下就呆住了,是曼姐,她正在門口站著,微笑著望著我,我一下又氣又笑,道:“你們……。”心裏感激的說不出話來了,心裏暖和極了,起身說:“曼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她也被這個惡作劇逗樂了,甜甜笑道:“昨天剛回來,沒想到吧?”
我說:“真的沒有想到。”
她說:“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我說會回來的,就會回來的。”
我拉她坐下來,鄭雪兒問曼姐:“現在已經記起來他了?”
曼姐笑著說:“還沒有,但前段時間他在溫哥華每天都和我在一起,陪我說話聊天,算是已經熟悉了。”
鄭雪兒明白地點點頭,說:“你這次回來,就讓他帶你好好逛逛濱源,好好重溫一下你們的愛情之路,你就什麼都想起來了。”
曼姐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說:“說真的,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有時候會覺得青川很熟悉,就像是上輩子見過一樣。”
鄭雪兒開玩笑說:“哪有上輩子那麼遠啊,這幾年就見過,哈哈。”
我們被鄭雪兒的話逗得開懷大笑,曼姐笑起來臉上的兩個酒窩時隱時現,還是那麼漂亮,隻是經過了這麼多事,又過了這麼長時間,她真的看起來比我剛認識她時老了,皮膚雖然還是很光滑,但是笑的時候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魚尾紋,脖子上也有了細細的褶皺。
這天我跟著她們兩個在濱源轉了一天,陪曼姐去了一趟以前的家那邊,當她看到原來那片現在已經變成了商業中心,才確信我並沒有騙她,原來在她的記憶中抹去了幾年的時間。
鄭雪兒為了不打擾我和曼姐的二人世界,以後的時間就留給了我們。
雖然將近十一月了,濱源的海風很大,也很冷,但我還是帶了曼姐去了一趟青島,曾經在那裏的一個禮拜是我們最瘋狂的時候,每天瘋狂的做愛,在酒店裏,甚至在衣店的試衣間裏。她但似乎並沒有任何印象,我向她講述這些細節的時候她都是皺著沒有搖著頭不敢相信,說怎麼會有那麼瘋狂呀。雖然她沒有記起,但我還是很高興她能沒有任何戒心的跟著我到處玩到處跑,從已經荒涼的沒有人的浴場到嶗山、從香港中路到索菲亞國際大酒店,走遍了我們曾經在青島走遍的每個地方,就像時光輪回,人生的這些片段又重複了一遍,隻是我們再也沒有親熱,我也試圖吻她,但她有所抗拒,她說她到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我,盡管她覺得她有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