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她一路向前,一直走到了通道的頂端,一陣猛烈的北風灌入,她打了一個冷顫,隨後看到了一望無盡的蒼狼景色。

她身處一座不起眼的石頭山頂,在猛烈的風中幾度站不穩,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守衛的人都沒有。

也難怪,蒼狼王會說這裏,無論如何,翻了天都找不到,原來真的一絲絲的痕跡都沒有,或許可能,隻有蒼狼王一個人知道這個地方。

或許,連季若離都不知道。他以為他萬無一失,卻還是沒有算到,她季花卷竟然會有瞬移的功能吧。

後來,季花卷握著匕首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瞬移到祁王身邊的時候,想到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好像沒有瞬移回去原來的地方,現在她隻要瞬移到了一個地方之後,竟然就在這個地方了。

所以,係統……

係統:“嗯,都說過了,沒有什麼既定的規則,一切都為了保證穿書者的安全,但是,該功能一天隻能用兩次哦,兩次也是因為可能會出現需要一來一回的情況,比如說上次。”

季花卷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不敢隨意使用今天這最後一次瞬移功能,也不確定祁王是否是獨身一人,於是隻能朝著抹了點兒灰塵,偽裝了一下,朝著山下走去。

走了將近兩個時辰,聽到人們在討論。

“聽說天澤國的祁王後失蹤了。”

“哪裏失蹤的?”

“蒼狼王宮,不過聽說,那個祁王後是因為不想要回天澤國所以才逃走的。”

“還有這種事情,寧願在我們這荒蕪之地也不願去天澤那富庶之地?”

“的確詭異的很,所以我們都覺得此事是蒼狼王故意的。”

“唉,不會又要打仗了吧。”

“唉,我也不想啊,蒼狼亂了五年才終於消停下來,現在這個蒼狼新王便又要開始胡鬧。”

“我真希望天澤趕緊將蒼狼國吞並了。”

“這話切不可亂講,小心被王宮中人聽到了,雖然,這是我們現在所有蒼狼人的心中所願。”

“這種日子真的苦不堪言,現在的蒼狼新王暴戾成性,行為極端,做事不計後果,狂妄自大,不僅殺了先王,大殿下,才坐上寶座,現如今連天澤國的祁王後都敢動,簡直是不想讓我們百姓活了。”

“唉……”

季花卷在眾人的長籲短歎經過,她拍拍身上的灰塵,一根箭咻一聲,朝著她的心□□來。

啪!

她心口處的風鈴花石碎裂,她毫發無傷,驚慌之中,幾聲馬蹄嘶鳴,她又聽到了衛琅的聲音。

“花卷,上車。”

一輛馬車停在她的身邊,她上車,馬車開始一路朝南狂奔,而車下,身著藍色衣服的幾百人,正和蒼狼士兵進行著激烈的廝殺。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的衛琅。

“我們找了你一夜了。”衛琅眼圈都黑了,“娘親都急死了,正在趕往邊境的路上。”

“你們是怎樣知道消息的?”

“衛音門在蒼狼也有分部,我們一直派人在跟著你。”

“那這裏……”

“我們在此處已經尋找了不下十遍。”衛琅眉頭緊鎖,“你是怎樣逃出來的,為何在此處?”

“他將我關在山中一個密道裏麵,我順著就走出來了。”

“這裏所有的山我們都查過了。”

“那裏非常隱蔽也無人煙,連守衛的人都沒有。”

“難怪,不過幸好,你出來了。”

季花卷握著匕首,手還在發抖,衛琅給她換了一身厚重的披風,給她遞過來一個溫熱的毛巾,一杯茶水。

她稍微舒緩了一些。

馬車還是飛快的朝著邊境行駛,衛琅時而緊張的朝後看著,時而故作鎮靜的看著季花卷。

“沒事的,沒事的,就快到了。”

咻咻咻!

馬車倒地,馬聲嘶鳴,衛琅將季花卷護在身後,一行上千人圍住了他們。

蒼狼王宮,蒼狼王和季若離的儀式已經接近尾聲,她被護衛帶到了儀式當中,蒼狼王朝著季花卷露出微笑,仿似真的,她隻是逃出去玩耍了一樣,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還請祁王後給你的姐姐,我的王後,灑上聖水。”

這是她名義上此行蒼狼的目的,也是季若離要挾她來完成的一個儀式,如此可笑的一個借口。

季花卷被護衛一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將聖水接過來,將遞過來的聖水朝著季若離的鳳冠之上灑上去。

“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成王敗寇,願賭服輸。”

“你現在還可以回頭。”

“不,你,我,都不可能回頭。”

“你不僅想要我死,還想要整個天澤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