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頭好痛!”
一聲清稚的聲音發自一位躺在榻上的少年嘴中。
這少年躺在被窩中,隻露出一顆腦袋。近一看,整顆腦袋都紮滿白色繃帶,隻露出嘴巴、鼻孔和眼睛,儼如木乃伊之頭。
少年手腳乏力,不能動彈,但這幾天一直被人喂著湯藥,口中肌肉得到鍛煉,因此在恢複神智後便冒出這句話。
“師兄!你終於醒啦!太好了!謝天謝地!嗚嗚嗚……”
榻沿坐著一位身著青綢,看似十三四歲的女孩,她叫小花。這女子衣著相對華麗,與周圍屋內環境的寒磣有著鮮明的對比。
小花已經在榻前照顧小凡三天三夜,此時正在小憩,忽聽到小凡的叫聲,驚醒後抓住小凡的被子,不由得謝天謝地,隨後喜極而泣。
“我動不了,我這是怎麼了?”小凡有氣無力地道。
小花沒有回答小凡的問題,而是直接對著門外大叫:“師傅,師兄醒啦,你快來。”
見小花沒有回答自己,小凡掙紮地想要起身,終究還是用不上力氣。
小花連忙安撫道:“別動,別動,師傅在給你煎藥呢。”
此時一位銀發老人端著一碗湯藥從屋外進來,見小凡醒來,歡喜道:“小凡,你終於醒了,可把為師嚇壞了。來來來,先把這碗藥喝了。”
說完,老人把湯藥遞給小花,小花將小凡扶靠在榻欄上,隨後一勺一勺的將藥小心翼翼地喂進小凡的口裏。
一碗熱湯藥下肚,小凡腹中一股熱氣翻滾,仿佛有一股真氣在丹田中來回倒騰,隨後真氣向四肢擴散,熱流湧動,夾雜著藥勁,頓時,小凡輕動四肢,真的動了動。
老者見小凡能動,點點頭道:“看來牛七爺的藥還是有效果的。”
小凡頭疼欲裂,想不起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嚷著道:“我頭疼死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到這裏,小花忍不住大哭:“都怪我,嗚嗚嗚,都怪我。”
小凡見小花哭的傷心,心疼道:“怎麼回事?”
小花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勁的哭。
“哎!”此時在一旁的老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凡,你真的都不記得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小凡喃喃地道,“我隻記得我叫小凡,至於你們是……”
說到這裏,小凡頓了頓,他不知道眼前這一老一少到底是誰,忽然想起適才小花喊自己師兄,喊老人師傅,忙道:“你們應該是我的師傅和師妹吧。”
“哎!”老者再次歎口氣,“看來牛七爺說的沒錯,這次你傷到頭顱,顱骨內有少量積血凝塊壓迫腦髓,能醒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就算醒過來,要麼癱瘓在床,要麼會將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幸好你是後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師傅,我頭疼死了,你先告訴我,我是怎麼傷成這樣的,至於再往前的事情,等我頭不疼後再慢慢告訴我吧。”小凡看著老者緩緩地道。
“好,那師傅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