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神恍惚而產生幻覺,從這一點上來,似乎也能得通道理。
但是,李守一不肯相信這樣的判斷和結論。
剛才那種肉體相互擁抱的異樣感覺,他熟悉得很。那是一種人生之樂的快*感。
貼在自己背脊上的那兩座峰巒,也好像曾經撫*摸過一般。
就連那提示誦讀的聲音,他也熟悉得很。應該是自己最親密、最熟悉的女人。
一前一後,有兩個女人與自己發生過最為親密的接觸,這是絕對不會錯的事實。
想到這兒,李守一重新低頭觀察。這一回,他就找到了異常之處。身體的某些地方,仍然遺留著一些紅白相間的斑痕。
這麼看來,這兩個與自己肌膚相親的女人,不肯讓自己知曉事情的真相,並且是盡量消除了所有的痕跡。
但由於擔心幹擾自己的真氣運行,還是沒敢在自己的身體上消除痕跡。由於這樣,方才留下了蛛絲馬跡。
既然能夠如此獻身幫助自己的女人,肯定會是自己身邊最親密的朋友。既然如此,總會有明白內情的那一刻。
想通這些,李守一也就不再多想。
眼睛一瞄,看到床頭放著自己的衣服,他伸手取過來,徑直穿戴起來。當他穿好內*衣之後,有人‘通通’的跑了進來。
“守一,你醒啦。守一,你醒啦。”跑在前麵的呂慶明,看到李守一在微笑,頓時驚喜的叫喊了起來。
落後一步的胡軍,也跟著開心道:“好,好,你能醒來,這可就好啦。”
“軍哥,二哥,剛才是誰在這兒陪我的?”李守一最為關心的事情,就是這麼一件心頭疑惑之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守一,這事你可別問我。實在要問,你就問軍哥吧。”呂慶明撓撓頭皮,直接推了一個幹幹淨淨。
對於這種不仗義的做法,胡軍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二蛋,你混蛋!”
呂慶明根本不接這個茬,轉頭就往外奔去。一邊奔,一邊喊道:“守一醒啦——守一醒啦——”
聽到如此叫喊,門頓時響起了一行人急促行走的聲音。
“守一,你真的醒啦。我的兒喲,真是急壞媽媽啦——”走在最前麵的人,當然是陳鳳琴。
跟在後麵的人,則是李成鐵和路由心。有了他們三人這麼一出現,也讓不好回答的胡軍解了圍。
看到媽媽的淚珠都掛在眼角上,李守一也能知道自己的昏迷給家人造成的傷害。
他三把兩把穿好外衣,跳下床來,快步跑到媽媽身前,用手擦去媽媽眼角上的淚珠,故作輕鬆的:“媽媽,我好得很嘛。”
“守一,你別哄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管用,我聽路先生的。”陳鳳琴將兒子推到了路由心的身前。
由於兒子與路由心是師兄弟,李家夫婦對路由心的稱呼就碰上了難題。總不能真的是把一個八旬老人,來當作晚輩進行稱呼吧。
後來,還是陳鳳琴想出了一個主意,就是以‘先生’來進行稱呼。看到鳳凰女時,則是稱呼為‘鳳女士’。
此時聽到陳鳳琴的請求,路由心也不多,直接在桌子旁邊的一張雕花木椅上坐了下來。
李守一明白師兄的意思,也跟著坐了下來,主動伸出右手,將手腕擱到了路由心的跟前。
眼睛微闔的路由心,伸出雙指為李守一把脈。過了一會,這才笑道:“師弟,恭喜你啦。”
沒等到李守一答話,旁邊的陳鳳琴已經急不可耐的追問道:“路先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阿姨,守一的身體大好。從今以後,不會再出現走火入魔的現象啦。”路由心解釋道。
在這療養院裏,除了虎那些孩子喊陳鳳琴‘奶奶’外,其餘的人,不管是老,還是,都喊陳鳳琴為‘陳阿姨’。
在大家的想法中,這個‘阿姨’不是什麼輩分,而是大家對陳鳳琴的一種尊敬。
兒子是療養院的老板,她這個當媽媽的,沒有一點富貴之氣,還是照樣在食堂那兒忙活。
不管是誰家碰上了困難,隻要讓陳阿姨得到了消息,肯定會要插上一把手。
有了這樣的身份,再有這樣的舉止,陳鳳琴就當得起這麼一個‘陳阿姨’的尊重。
就連梅家老祖母看到陳鳳琴,也是一口一個陳阿姨哩。
此時的陳鳳琴,顧不上路由心對自己的尊重,而是手拍心口:“好,好,這就好啦。守一,你等著,我去給你端稀飯。”
聽到媽媽這麼一,李守一立即產生了條件反射似的,肚皮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