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沈紅就在牛少華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將高跟鞋一甩,就將兩隻腳翹到了茶幾上。
見到對方如此無視的舉止,牛少華皺起眉頭,將身子轉了一個方向。
“好,紅,你,你,我來聽。”果然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宣思賢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話的時候,宣思賢從老板桌後站起身來,走到沈紅所坐的沙發那兒。用手摟著沈紅的肩頭,並排著坐了下來。
二人好像是把牛少華當成空氣一般,卿卿我我的親熱了好大一會,這才言歸正傳,起了所謂的好消息。
沈紅從宣思賢懷中掙脫開來,將孫芳被綁架到落入大海的經過,從頭到尾的介紹了一遍。
到最後時,還恨恨的來了一句:“死得好,死得好。這個狐狸精死得連屍體都找不到,這才讓我解恨哩。”
讓熟悉孫芳與沈紅的人在場,聽了這樣的話,肯定會要大為吃驚,想不通孫芳怎麼會結下了如此一個仇人呢?
要知道,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二人全無交集的可能,更找不到交惡的道理喲。
在場的宣思賢和牛少華,並不屬於驚訝的人群之中。他們知道,孫芳如此招沈紅痛恨的原因,就是孫芳的命運好。
談文憑,孫芳隻是一個衛校畢業的學生,沈紅卻是京城某舞蹈學院的學生。
至於到美貌,二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憑什麼孫芳會是李守一的未婚妻呐!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或者是在其他環境下,牛少華也許會拍案而起,狠狠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幸災樂禍的蛇蠍女子。
在這兒,他懶得話。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不過,他倒是從沈紅剛才所的消息中,好像是找到了一線商機。
外界的事情,療養院裏的這些人根本不加以關心。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家那幢四合院裏。
從江浙那個鷹嘴崖上返回之後,處於昏迷之中的李守一,就被路由心帶人一路護送,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療養院,回到了他自己的四合院家中。
整個四合院門口的警衛,除了療養院自身的保安之外,還增加了太湖應急隊的士兵。
院落裏,隻有路由心帶著方圓圓和艾美二女,在房間裏給李守一治療。就連魯和平夫婦,也隻是在外屋幫助熬湯煎藥。
到底是進行什麼樣的治療?為什麼會要如此保密?外人不知道。知道的人,又不會出來。
就連李守一的媽媽陳鳳琴,麵對別人詢問時也隻是紅腫著眼睛:“我也不懂,這是他們師門的秘密。”
連續過去了三時間,院子裏都沒有消息傳出來。每早晨,都會有絡繹不絕的朋友和療養院工作人員前來打探消息。
“怎麼樣啦?”
“沒消息,一點消息都沒有。”
想到打聽消息的人們,問過幾句話之後,彼此之間搖搖頭,又苦笑著轉身離開。
在這期間,就連梅將軍也來過好幾次。他和其他人的待遇一個樣,照樣沒能進得了門。
士兵能放行,保安也能放行。到了華門子弟那一關,誰了也沒有用。
孫芳出事和李守一昏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江水縣。
最先得到消息的許峰,立即將消息通報給了方如海夫婦和顧夢雲。時間不長,劉長風也帶著公安局的幾個老朋友上了路。
這支隊伍當中,不管是到哪一家,都直接或間接的得到過李守一的幫助。
在這種時候,雖不一定能幫得上忙,也得表示一下心意才對。
為了減少影響,幾家人合乘一輛麵包車。汽車駕駛員,也由已經當上刑警大隊長的言國華客串。
一路上,幾個人都對孫芳的遭遇唏噓不已。有的指責孫大寶的人品,也有的哀歎盧雨的軟弱。
來去,大家都是在為孫芳婉惜。
“賁蘭,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不當。”盡管汽車上都是知己人,許峰的妻子米風英還是壓低了聲音在話。
賁蘭的眼角,輕輕跳動了幾下,溫和的回答:“鳳英誒,我們都是老朋友啦。不管你有什麼想法,盡管直就是。”
“芳的事情,一定會對守一這孩子產生很大打擊。要想讓他能忙恢複過來,依我看,圓圓——”到這兒時,米風英停了下來。
其實,接下來要的是什麼意思,坐在車子上的人都很明白。
沒等到米風英再往下,方如海就出聲製止:“鳳英,別再啦。有些事情,還是隨緣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