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如果不出席的話,會引來什麼後果,你們也清楚的。”他意有所指。

夏沐恩和周瑜民麵色微變,仔細想了好久,隻得上前與他擊掌為盟。

梅運見狀,感覺太陽穴一抽一抽,疼得愈加厲害了。以她對兩個弟弟的了解,四年真的不算啥。要依她,肯定與他們定個十年之約。十年足以打磨掉兩人性格上的棱角,使他們變得圓潤起來。

光陰荏苒,時光飛逝,眨眼的功夫,八月十五到來了。

”小嫻,一切拜托你了。”換了輕便的褲裝,扮作男生樣子的梅運雙手輕握住吳論嫻戴著白紗手套的手,細細端詳她淡妝輕抹下愈加漂亮的容顏,眼圈微紅的謝道。

“不用謝。能幫到梅姐姐的忙,我很開心。等會我從前門離開,梅姐姐你們就趁機從後門溜出去和邊緣姐姐他們會合。你們放心好了。我這邊出了事有我師兄擔著。聶師兄,對吧?”盛裝打扮下,吳論嫻屬於少女的青澀容顏顯得靈動絕美。她眨巴了幾下微翹的眼睫毛,笑嘻嘻地側過頭,衝靜立在門口的聶師兄擠眉弄眼。

“你還真敢打包票!師傅要是請出家法,我到時也幫不了你。”聶師兄的麵色有些勉強,雙眼盯著身披白紗的吳論嫻,嘴裏溢出苦澀。今天的婚宴,他並不能打包票說一定能混過去。畢竟秦梅兩家聯姻,請到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心裏驀地生出一絲恐懼,害怕吳論嫻這一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從今往後就得和秦秘書捆綁在一條船,再也脫不了身。

“師兄?不要嚇我好不好?也就是去露個臉而已。不會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吳論嫻底氣不是很足。

“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吧。”梅運左思右想,總感覺計劃那裏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她遺漏掉了。

“不行。既然答應幫忙了,我就不能失信……”吳論嫻跺跺腳,堅決不同意,她嘴裏的話剛講了一半,外麵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禮炮聲,新郎秦頌來接新娘了。

“姐(小命),準備好了沒?”

穿著一模一樣藍色立領中裝,胸口別了代表新娘家人胸花的夏沐恩和周瑜民一前一後跨進房間,兩人的視線掃過特地蒙上兩層白色頭紗,看不清麵容的吳論嫻,停留在換了身幹淨利落褲裝,男生打扮的梅運身上。片刻,周瑜民收回目光,重又看向吳論嫻,移步過去,伸出手臂,笑盈盈道:“閑丫頭今天真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來著!”吳論嫻優雅地抬手,輕輕勾住周瑜民的臂彎,笑著打趣。

“醜小鴨一隻。”夏沐恩白眼,疾步跟在兩人身後,走出房間,下樓去。在踏下樓梯的刹那,他突然掉轉過頭,深深地望了眼背靠著房門的梅運,張開嘴,無聲的說道:姐,等我來找你。

呆呆地目送夏沐恩和周瑜民護送盛裝打扮的吳論嫻下樓,梅運的下唇咬破,鹹鹹的血味在嘴裏溢開,眼睛裏浮現不舍。一起生活了幾年,陡然間要分開,她真的不習慣。以前雖然嘴上總說走了就別回來,可她清楚,她也就是嘴硬心軟,說說罷了。

“梅運,我們該走了。”

聶師兄平複好混亂的心情,率先抬腳下樓,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思前想後,仔細謀劃。梅運急步追上。按照原定計劃,方揚和變成人形偽裝成女孩模樣的九尾靈狐先行離開吸引外頭人的注意力。白胡變成小貓咪的樣子,混在一早準備好的貓咪裏麵,逃離饕餮居。邊緣負責引開齊鳴鸞,邊生假裝犯病,由老梁和小孫開車送他去療養院。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順利得令人感到詭異。就在白胡打開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和邊生、方揚、九尾靈狐進入通道中,隻剩下梅運一人沒走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旁竄出來,電光火石間,一掌狠狠擊中毫無防備的白胡,看著無力支撐通道,倒地不起的白胡,那道黑影發出嗬嗬的笑聲。

“怎麼會是你?”

梅運掩住口,雙眼震驚地盯住飛身落地,雙手斜插口袋站立在通道入口處的少年。呆呆地注視著他俊朗的麵容,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是真的。她怎麼都沒想到,夏娟他們背後的主使者居然是他——周瑜民。她一向認為喜歡動手不愛動腦子,性格單純爽朗的弟弟。忽地,她猛然想起夏娟給過的提示。周瑜民的老爸不許她管周瑜民的事。也對,是她疏忽了。

“自然是我,小命。”周瑜民踩著悠閑的步子,走到梅運身邊,伸手輕輕撫摸她在秋風中發燙的臉頰。

“不要碰我!”梅運晃過神來,一巴掌拍掉周瑜民的手,連退幾步,怒道:“為什麼要殺掉他們?怎麼說他們都是你和小蝦米的父母。你怎麼可以……”一陣秋風吹過,視線觸及周瑜民冷漠恍若古潭的雙眼,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