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在說話,隻見周俊嘯臉上的淚痕漸漸被風幹,也不知道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多久,他緩緩在鄭漵冰冷的唇畔印上一吻,才將其放在地上。
起身走到周景崇的身邊跪下,“爸,這些年,是我的錯,卻沒想到,我不僅傷害了日漸年邁的你,更是傷害了這麼多關心我的朋友兄弟,至今,更是以最愛我的人的鮮血才將我的澆醒,你們能原諒我嗎?”
見狀,周景崇早就忍不住喜極而泣,連忙答應了一聲便蹲下將周俊嘯抱在懷裏,“孩子,你知道我等你這聲爸爸等了多少年了嗎?爸爸不怪你,這些事情都是因為爸爸的不是,隻要你現在迷途知返就好……”
身後的人看著他們父子兩能有今天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就是可憐了鄭漵,好好的一個花樣年華,大概她也從未後悔過。
事情到此便告了一段落,周俊嘯總算是什麼事情都想通了,當天一再的向被他傷害過的人道歉,鄭漵的喪禮也是在周家舉行的,隻見入殮的排位上寫著“愛妻周鄭氏”的字樣,想來鄭漵泉下有知也是高興的,一心想進周家的們,總算在死的那一刻,周俊嘯妻子這個位置非她莫屬。
追悼會上,周俊嘯親自寫了一篇很長的悼念詞,當中寫到,渾渾噩噩小半輩子,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情,怨念了太多不該怨念的人,如今,他再不會繼續沉淪,該擔起家裏頂梁柱的膽子,讓父親有時間喘息,本來孝敬父母就是他的職責,既然母親不在了,父親便該擁有雙倍的敬愛,讓鄭漵放心,讓所有關心他的人放心……
在場的張無名朱楊等人無意不為他感到高興,過了鄭漵的事情之後,周俊嘯便投身到了周家的公司當中,每天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工作,周景崇更是歡喜的不得了,父子兩一有時間就在一起切磋象棋,或是帶著父親出遊,很是孝順。
張無名也算是功德一件,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這天夜裏,家裏的燈忽然滅掉,隻見一陣陰風將大門吹開,他還被嚇了一跳,隨即又表現的跟沒事的人一樣,喃喃道:“你出現就非得弄得如此驚天動地的嗎?”
“哼!”隻見燈再次亮起來,許燕芳環手坐在他對麵,這段時間在槐樹上休養生息,她已經能夠完全以自己形體自由離開槐樹了,“我們時間好像還有點什麼事情沒做完的吧。”
“嗯?有嗎?”張無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會兒正對著麵前的筆記本查詢下一個老謝所交代的對象,周俊嘯的事情已經解決,他可不能閑著。
先查詢了一下現在網上關於凶殺案的消息,剛點出來一個新聞視頻,上麵是警方就這件事情的發聲,他眼熟的是,裏麵警察局最高行政人員可不就是老謝,正看的起勁的時候,電腦忽然就被按了下來。
“許燕芳,你到底要幹什麼?”張無名蹙著眉頭說道。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在周家別墅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你的事情完成了,就直接將我拋到一邊不管了是吧。”許燕芳提高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