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聽到我的話,立即抬頭把目光看向我,眼睛中滿是委屈,她猶豫了片刻,咬著嘴唇,最後她眉頭突然舒展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我說出了她的難處。
原來阿蘭從勞保廠來到這裏,還是為了錢的事情,她家裏十分窮困,所以她很小就出來打工,家裏還有一個弟弟,為了供弟弟讀書,她幾乎是付出了所有,她的弟弟開始還算是比較爭氣,考上了大學。
不過,在大學裏麵卻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染上了許多惡習,欠下一屁股的債,阿蘭不得已,才來到夜總會打工,她這也是想多賺點錢,讓弟弟早些成熟起來。
我聽完她講述這一切之後,心中暗自唏噓,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對她說道:“這裏的規矩我早已經給你說過,如果真要是缺錢,你在外麵怎麼折騰都行,這裏卻不能做的太過!”
阿蘭點點頭,也不知道她把我的話聽進去沒有,不過,我也顧不得那麼多,繼續對她說道:“如果你想這裏裏長久下去,我的話你一定要記住,我可能要離開這裏,以後就不會再有人給你說這種話了!”
這時,阿蘭猛地抬頭看著我,說道:“你要去哪?立刻這個地方麼?”
我沒有答她的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有可能不走,這要取決於魏普澤能不能幫到我,還有我能不能最終找到珍姨的證據。
不過好消息很快就穿了過來,當天晚上,魏普澤給我打過來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醉醺醺的,說的也有些詞不達意,聽了半天,我才聽明白,他已經將那個軟件裝進了李建國的手機中。
我沒有在意,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後,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這種人是逐利的,我給他的利益已經打動了他,我本以為還要等很長時間,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好。
我趕緊打開郵箱,不過讓我有些失望,隻有一個未接電話,那個軟件隻能監控安裝之後的手機使用情況,之前的東西都讀取不了。
我查了一下那個電話,竟然是珍姨打過去的,想了一下,我才明白,恐怕是李建國已經喝的不省人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個電話打過來。
我也不著急,又等了幾天,讓我發現了許多的秘密,軟件能把李建國的通話錄音發過來,其中有兩條錄音十分的有用。
以前我真是小看珍姨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不僅自己去獻身,竟然讓她閨女徐琳也去獻身,兩個人的話說的十分不堪入耳,珍姨的那股子騷勁,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擺明了要讓李建國好好的教教一下徐琳那方麵的事情。
聽她的意思,還要在邊上觀戰,這讓我心中生出惡寒,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
不過我聽到第二條有用的錄音後,才知道珍姨這樣做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李建國是集團公司領導的得力幹將,為公司的某個領導奔波多年,正值要換屆的時候,珍姨想通過李建國,向上麵傳達一個心裏,就是讓她父親重新出山,重新掌握權利。
我對他們這種明爭暗鬥實在是不感興趣,掌握了這個證據之後,坐在電腦前沉思,應該怎麼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如果我直接將證據送到集團公司那裏,無疑就是幫他們銷毀證據,根本就不管用,或者送到紀委那裏,這應該是個好辦法,但是難保他們沒有其他的手段,還是能把證據給銷毀掉,這樣我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