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李雙雙柔若無骨的身子,歐陽錢錢卻又想起了卞小蘇。那天,她也是這樣緊緊的被我抱著,肆意的哭,使勁的哭,就好像全世界,唯有我能夠保護她。歐陽錢錢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又看到自己懷裏那個小小的身軀,驀的閉上眼睛,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李雙雙。

我,賭贏了嗎?

李雙雙感受到歐陽錢錢更加用力的擁抱,隻期盼他能永遠永遠就這樣,抱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害。

送李雙雙回到家,歐陽錢錢驅車駛向卞家。他將車停在樓下,看了眼住宅樓,也不知道卞小蘇住在幾樓,隻是呆呆的看著那漆黑的窗戶,幻想某扇窗戶的燈突然亮起來,出現一張自己總是想起的臉。

這狐狸,到底是要結婚了嗎?歐陽錢錢點上一支煙,打開車窗,偶爾飄進來幾滴雨水。記得同樣也是下雨的晚上,隻有他和她兩個人,一起加班到很晚很晚,如果那個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心意,現在是不是會不一樣?

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歐陽錢錢抽完整包煙,直到天空泛出青灰色才驅車離開。雨水將車輪的痕跡衝刷幹淨,也將歐陽錢錢的氣息衝刷幹淨。

引擎的聲音越來越遠,卞小蘇在睡夢中不安份的翻了個身,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屋內透著涼氣,已是深秋。房間另一角仍,然擺放著何晟贈與的婚戒。已是整整一個星期,卞小蘇卻仍在猶疑。

三萬英尺(上)

清晨五點半,華千金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一把抓起手機,卻沒有看到阮萬源每按時報道的奪命鈴聲。

王八今天怎麼起晚了?哼,正好,不用再受他折磨了,繼續睡覺!

華千金閉上眼,卻覺得光線刺眼,順手蒙上被子,卻又覺得悶熱。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是起身拿起手機又看了一遍,卻還是沒有阮萬源的電話和短信。

手機在她靈巧的手中不安份的來回轉動,華千金枕在靠墊上,一隻腳隨意的踢著床上的被子。她發現自己現在睡意全無,每天的魔鬼訓練,讓她很不情願的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掀開窗簾,看到遠處的天空比平常更灰暗,淅淅瀝瀝的正飄著小雨。華千金支起身子跪在床沿上,打開窗戶向門口看去,空無一人。看了好一會兒,見雨越下越大,她挫敗的一屁股做回了床上,直愣愣的看著牆壁上的掛鍾滴滴答答的轉著指針,心裏直罵阮萬源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下雨了就不晨跑了?不晨跑也得事先通知我一下啊!就算是臨時發現下雨,那也要知會我一聲吧?

華千金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看了眼手裏的方形金屬,又看了眼掛鍾,終是將手機電話薄打開,找到阮萬源的電話。

打,還是不打?

華千金嘟起嘴吧,覺得“tobeornottobe”這個句式的問題太難回答。她從來都是最直接的那一個,同時看上了兩雙相同款式的鞋怎麼辦?都買啊!同時遇到兩個追求自己的男人怎麼辦?都答應啊!既然說愛她,當然得要包容她了!華千金從小的人生哲學就是不讓自己為難,隻讓自己開心。隻要有能力承擔,何必浪費時間考慮該選擇哪一個?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華千金越來越焦躁。阮萬源的電話遲遲未來,她開始胡思亂想,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