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信號發出的位置了!”
眾人距離仍有數百丈之時,憑借著自己已經開竅的過人聽力,葉寒川十分清楚的聽到了那遠處之人的談話。
“很好,注意查探四周,那小畜生不簡單,不要遭了埋伏!”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卻讓葉寒川眉頭一皺,似乎這並不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個人。
就在那一眾人拔出腰間刀劍,做好準備的時候,一個森冷的聲音遠遠傳來。
“行了,不用忙活了,我在這裏等著你們,直接過來就是了!”
因並非是傳音手段,故而在聲音響起之時,所有人都扭頭向著一個方向看去,盡管有著樹林遮蔽,但眾人仍舊隱約從遠處雜亂的林木之中看出應當發生過戰鬥,也明白對方所在位置。
過了足足兩刻鍾的時間,葉寒川才看到那一行十幾人如臨大敵的走出樹林,這段距離不過幾百丈而已,對方顯然是一路擔心受到埋伏而走的很慢。
想到這裏不由的冷笑一聲。
“真是一群鼠輩,對付你們還用不到機關陷阱。不過本來再次等待於蟒那混賬,但卻是你來受死,看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是吧!!……於奔!”
在一聲冷喝之中,那為首之人麵色一變,也不由得仔細的看了看那麵前之人,從麵目上看來,卻是葉寒川無疑,但現在細細查看之下發現如今的葉寒川一身英氣,和之前完全是天差地別。
“小畜生,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說著那於奔伸手抓在身上衣服之上,用力一撕之下,外罩的家丁服飾頓時被扯成碎片,露出了其中寒光閃閃的內甲,同時伸手在納戒之上一彈,一柄足有一丈長度寒光閃閃的開山宣花大斧出現在手中。僅看那大斧如車輪一般,在陽光之下泛著森冷寒光,瞧上去足有千斤之重,對於修煉莽牛勁力,大無窮的於奔來說顯然是十分適合的兵器。
“哦,看起來有些準備啊!”
在看到那手持神兵身穿鎧甲,明顯有了依仗的於奔,葉寒川嘴角一挑,玩味的說道。
其實這也難怪,要知道對於修士來說修為雖然至關重要,但在戰鬥之中法寶占據的作用絲毫不下於修為。要知道就算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幾個經過訓練身穿整齊鎧甲兵刃的甲士,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擋下平時被稱作百人敵的高手,甚至如果對方沒有神兵在手,都可能被反殺。
“小畜生,上次讓你奸計得逞,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辦法!”
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兵甲的鋒利堅固,然後看到葉寒川手中隻有一把長劍,身上衣物即便看上去名貴,但並不是鎧甲寶衣,那於奔心頭大定,同時一想起之前葉寒川打傷自己的事情。那不僅浪費了自己一顆珍貴的茯苓丹,還讓於蟒狠狠的訓斥另一番,心頭頓時燃其一股怒火。
所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那憤怒之中,於奔也顧不上任何其他的事情,頓時大喝一聲掄起手中宣花大斧,向著葉寒川兜頭劈下。
“給我死來!”
看著那距離葉寒川頭頂越來越近的斧刃,和那仍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似乎嚇傻了的葉寒川,心下大喜,嘴角浮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就在那斧刃即將落下之時,那仍舊站在原地的葉寒川猛然抬起頭,雙眼發出刺目的神光,燦若星辰。
兩人猛然的對視讓於奔心底一驚,轉而心下一定,手掌大斧再加幾分力,狠狠的向下砍去。
錚!
就在那寒光閃閃的斧刃距離葉寒川頭頂隻有不到一尺距離之時,一聲錚然的長劍出鞘之聲怦然炸響,在一道寒光閃爍之中,那長劍在千鈞一發之際落在了那宣花大斧的斧刃之上。
相比於那重達千斤的宣花大斧,那一柄長劍不過隻有幾斤重量,可在碰撞之中,於奔隻感覺一股無可阻擋的力量透過大斧傳遞到手中,整個人連帶著兵器都是向一旁偏去,而因為本就是全力出手,這一下根本沒有辦法控製,頓時大斧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青石之上。
巨大的力量將那堅硬無比的青石直接砍碎,破碎的石頭到處飛濺,就連於奔的臉上都被碎石劃出數道血痕。反倒是距離更近的葉寒川身旁似乎有一道詭異的氣流浮現,凡是靠近的碎石都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被牽引到一旁。
“安心的去吧!”
在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那於奔根本來不及閃躲,那一顆碩大的頭顱因為揮動大斧而主動伸到了葉寒川的麵前,一道璀璨的劍光在眼中不斷放大,直直的切入咽喉。
那於奔隻感覺自己脖頸之處先是一涼,然後緊跟著就像是泡在溫水中一般溫暖,可未等到好好感受,雙目一黑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出手隻用七分力,沒有把握就出全力,真是愚蠢!”
看著那麵前仍舊緊緊握著大斧的無頭屍身,葉寒川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
像於奔這樣的戰鬥方式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但對付實力遠不及自己的人或許可以起到以勢壓人的作用,可麵對實力超過自己的人之時,根本就是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