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起行動。除此以外,我更喜歡孤獨,隻有在黑暗的地下室玩拷問遊戲,或點起幽暗蠟燭看書,才會讓浮躁想殺人的心情平息。

我喜歡拷問時先拔指甲,因為拿米若做過很多次試驗,她在觀察報告裏認為這裏神經末梢最豐富,痛感激烈,而且對肢體傷害沒那麼大,容易出觀察被拷問者的心理接受界限,做出初步判斷。

雖然派克若妲的能力更好用,追查出來的資料也更細致,但我不喜歡她。拷問是一項有趣的鬥智遊戲,她卻是一個開了金手指的遊戲作弊器,她不能理解從麵部表情的細微變化,肢體的輕度反應和語言音調的轉換間,找出被拷問者心靈上弱點和害怕的東西,再進一步逼問,直到對手崩潰、遊戲通關的樂趣。

真的要殺人的時候,我卻更喜歡一刀兩斷,幹脆利索。

旅團眾人說我很變態。

我嗤之以鼻。

一邊逆神一邊研究神學典籍的庫洛洛,喜歡和俠客女友一起偷看某種惡趣味小說的瑪琪,為了看起來更凶殘而故意不消除臉上傷痕的富蘭克林,喜歡穿某島國的惡心兜襠布和長外套的信長,堅持盜賊主義到偏激的窩金,給電腦起肉麻昵稱,還叫它們二老婆、三老婆、四老婆直至八十七老婆的俠客,瘋狂盜墓收集死人飾品的芬克斯……

他們誰不變態?

有次任務結束,和芬克斯起爭執的時候,瑪琪用一幅很了悟的樣子教訓芬克斯:“其實飛坦的變態都是一個更變態的家夥教出來的。和米若比起來,飛坦這點變態算什麼?好歹他還是會損人利己,總比損己不利人的家夥好。”

庫洛洛分配完戰利品,正窮極無聊,便可惡地幫腔:“飛坦小時候是很老實可愛的,一點也看不出現在的樣子。”

其餘人統統在偷笑。

我把瑪琪砍了,由於團員不能內訌,傷不是很重,隻斷了大半左胳膊,還有片肉連著。她鬱悶地自己用念線接傷口,西索在旁邊饒有趣味地觀看,時不時拍兩聲肉麻的馬屁。庫洛洛則及時用瞬間移動跑了,估摸早有預謀。

冷靜後,仔細想想,其實他們說得沒錯。

我的一切都是她教的。

格鬥能力、念力、生活習慣、甚至個性……

她是我的師父,是朋友,是家人,亦是情人。

生活的軌跡帶給我太多她的影子,縱使將流星街的那間屋子封鎖,丟掉所有指甲油和私人物品,還是怎麼抹也抹不去。

我真的不在乎她,也不會為她的死而難過。

她也不會因死亡而難過,亦不在乎我。

可是我在街上依舊會不由自主地留意有漂亮繪彩指甲的女孩,會留意新出的遊戲,會吃骨頭湯,偶爾用幻影旅團的名義捐點錢給動物保護組織……

庫洛洛對這種慈善的名聲表示很無語,問我到底在搞什麼。

我解釋:“想要的東西都是用搶的,錢一直不用,丟著發黴也沒意思,幹脆捐著玩。”

庫洛洛問:“你還沒找到遊戲裏那聲留言?”

以那欠抽的別扭女人個性,她留下的話必定不是好話。八成是“哎呀,你還是這麼孩子氣。”“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你和庫洛洛小時候光屁股的照片!”“都那麼大個人了,快點討老婆,生個小鬼給我抱著玩!”之類欠扁的玩意……

但是找到了,我和她的貓鼠遊戲,就可以徹底結束了吧?

我花了幾年時間,排除了很多款遊戲,最終鎖定了貪婪之島。三個月前請俠客幫忙,追蹤拿到其中一部遊戲機,可是那部遊戲機的記憶卡已經全部用盡,無法進入遊戲。我將機器拿回去給俠客分析,他用電腦算了很久,認為這個遊戲是真人模擬空間,不能強行突破進入,隻能等玩家自行退出。

我沒耐心,準備繼續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