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四說,根本就沒懸空,你隻是看不見地麵而已,其實你踩到的就是地麵。
說完後,我才壯起膽子,大步邁向框架人,伸手管喬老四要敲屍棍兒。
他說等會兒,先做一下準備工作。
說完後,他掏出一堆黃紙,點燃後在框架人的外圍擺成一圈,這團火將它們圍住。
這時候我才發現,地上的這扇窗戶底下還壓著一個框架人,身體已經殘缺不全了,腦袋是癟的,胳膊腿兒都沒了,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
我問喬老四,躺著的這個,是不是剛才咱們對付的那個?
喬老四點點頭說是。
我問他,不是已經變成碎末了麼,怎麼又跑這來了?
喬老四把黃紙遞給我說,跟我一起擺,把它們圍住就行。剛才我不是告訴你了麼,它可能會重組,所以叫你趕緊跑,它們把它找回來試圖重組,最後卻組成這個慫樣,肯定是沒戲了。來握住敲屍棍兒,別猶豫,照著它腦袋,橫著削下去。
我站在火圈裏,一棍子削了下去,其中一個腦袋就掉了,然後喬老四再點燃一張黃紙扔到它掉下來的腦袋和身上,燒個一幹二淨,其他三個也一樣,燒得片甲不留。
燒完之後,喬老四又讓我用敲屍棍兒把窗戶砸得稀巴爛,之後地上那個深坑就不見了,又還原成了樓頂地麵的原貌。
我拍了拍手,將敲屍棍兒還給他,大哥,你說這個觀靈人他是誰呢?布這麼一個局,圖的是啥?
喬老四說,我要是知道,還能讓他有時間布這個局?不過我分析,它肯定是個陰人。
我問他,啥?你這意思,布這局的人,是個陰人?
喬老四說,你以為呢?他要是個陽人,你我今天都活著出不去。
我問他,你是何以見得,布這個局的是位陰人?
他說很簡單,你看見之前那幾個框架人了吧?你注意到沒有,從始至終它們都沒動過。
還別說,喬老四這麼一提醒,確實是這麼回事,我問他,這是為啥?
他說這就是陽人和陰人的區別,陰人再厲害,它布的局也是死的,就像這些框架人一樣,這位陰人隻能靠把他們固定在一個位置,起到原地看守的作用,其它的一概幹不了,因為它自己就是陰人,想弄活其他的陰人,非常難!可以說這也是一個“死局”。而陽人布的局就不一樣,如果是陽人,這些框架人就會弄活,而不隻是在這傻站著。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這個人能是誰呢?
喬老四說,很可能這個人是從你們村子跟過來的,你想想,在火車上陰米是它放的,現在又發現了陰米,而且它還能學著你奶奶的樣子在樓頂召喚你,那它對你奶奶肯定是了如指掌,所以說,應該是從你們村裏跟過來的。
我想了想,目前為止我遇到最厲害的陰人裏,也隻有它了——紙人大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