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農村裏的規矩非常非常多,尤其是越窮的地方,講究越多。
全都弄好了之後,喬大夫又點燃一張黃紙,在我胸前及肩膀上晃了晃,最後扔到地上,等它燒完後,打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和上次一樣,四麵八方都吹來一股冷風和陰風,注意,這兩股風的感覺可不一樣。
冷風是自然因素造成的,可以靠外在幹擾來抵禦冷風,但陰風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來的,就算你穿十件軍大衣,也是不管用的。
進了屋,喬大夫拿出一盞魂燈點燃後,交給了我,這魂燈和上次喬老四進村前給我的那盞一樣,也是一個小木頭人,腦袋頂上有個燈芯兒。
他同時把敲屍棍兒也給了我,讓我一手拿一個,他囑咐我一定要記住,不管誰來搶燈,就拿敲屍棍兒削他,包括他在內。
我說行,記住了。
喬大夫說,等等,把魂燈給我一下,忘記換燈芯兒了。
我舉起敲屍棍兒朝他腦袋就是一陣亂削,嚇得他東躲西躲,還一邊說,對就是這樣,不管誰搶燈,就這麼削他,很好。
然後他又囑咐我一句,千萬不要讓燈熄滅。
我點點頭,把他說的話都銘記在心,我想,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應該不會連一盞燈都守不住。
喬大夫拿出一卷皮尺,讓我幫他拿著,一起量一下,我問他量啥?他說你甭管了,幫我拿著點就行。
說完,他拿著皮尺的頭部走到左邊盡頭,先量了一下房間的長度,然後我們又走到另一側,量了另一邊的寬度,之後換個方向,通過對兩邊長度的測量,取一個中間點,然後從這個中間點出發,到對點,再取一個中間點,最後這個中間點就是屋子的正中心位置,他在這個位置用朱砂畫了一個小圓圈,拿出一把小一號的敲屍棍兒,上麵的倒刺插進那個圓圈中。
我都看呆了,這可是大理石地麵啊!那敲屍棍兒就這麼硬生生插進去了一半。
我問他,這敲屍棍兒到底是啥來頭,怎麼這麼厲害?
他說都啥時候了,沒時間給你講故事,先活著出去再說。
喬大夫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這件事絕不簡單。
喬大夫對著中心點說了一句,喬家後人喬鍾離有要事辦,望各位給予諒解!
記得之前喬老四在陰人麵前報自己名字的時候,說的是祥和棺材匠傳人,而喬大夫直接報上自己姓氏,由此分析,雖然兄弟倆同為一家人,但應該不是師從一人,他們用的很多招術都相似,但手法卻大不一樣。
說完,喬大夫站了起來,從身上的包裹拿出幾件東西,在屋子中心處用銅錢擺了一個八卦圖,中間放把勺子,和之前的操作一樣。
完事後,他又拿出一個瓷碗,倒扣過來,將一把勺子放在碗底,等他鬆開手的時候,勺子就自己轉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傳遞信息用的。
之後他又拿出一個碗,裝了些糯米,裏麵放了一個雞蛋,點上三根蠟燭。
他取過紅線,一頭拴在地上的敲屍棍兒上,另一頭套進那個瓷碗中。
喬大夫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敲屍棍法,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