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白了我一眼說,我和他們又不認識,再說了,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麼?
我問她,這話啥意思?
她反問我,你剛才從後麵抱我,啥意思?我警告你,最好老實點,別動手動腳的。
我聽完大呼冤枉啊,剛才要不是我扶住你,你就摔倒了啊!
小雨呸得一聲,你那是扶麼?你是不是占便宜沒夠啊?
我說,行行行,你厲害,我下次注意。
她沒再說話,轉過身來到櫃子前看了看,然後對我說,你要做好準備。
我剛要問她,做啥準備,隻見她猛地一伸手,拉開了衣櫃。
我看得清清楚楚,屬於我的那個格子裏,放著一個牌位,牌位前是個香爐,裏麵插著三根香燭。
看到這,我腦子裏“嗡”地一下,天旋地轉。
小雨說,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我問她,這是和謝劍生的套路一樣麼?
她點了點頭。
我接著問,謝劍生是遺像,為什麼到我這變成牌位了?
她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同一人所為,但為啥謝劍生是遺像,你是牌位,這個問題很好解釋,這是按照風俗習慣來的,後嶺溝的習俗就是擺牌位,看來背後這個人對你很了解,連你們村的風俗他都了如指掌。
沒等我說話,香爐上的香自己點燃了。
小雨關上櫃門,又掰下一根梳子齒,在上麵刻了一個“天下為籠”。
完了事之後,小雨說,沒有銅錢了,沒法弄“籠中窮鳥”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此地不可久留,先去醫院找喬老四。
我說,正好現在宿舍沒人,要不拿到衛生間把它燒掉?
小雨說,你不是埋過一次嗎?沒用的。
說完,她向外走去,我也趕緊跟上,順手關了門。
關門的一刹那,我看見雞鳴線裏的衣服跳了一下,然後它自己翻了過來!
我立刻關上門,追上小雨,把這事告訴她了。
她說她也沒辦法,這事兒隻能找喬老四幫忙。
出了學校,我們又去了工地上,在謝劍生的屋子門口看了看,一切都好,沒什麼動靜。
路過那排活動板房的時候,裏麵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那位師傅挺聽話的,還真把工人給安頓到別的地方了。
看到沒什麼事,我們才放心的往出走。
小雨問我,是不是一天沒吃飯了?
我摸了摸肚子,都癟了,那會兒覺得沒什麼,她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
然後我們倆隨便找了個地方,她給我點了一份蓋飯,自己坐在那,望著窗外。
我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問她,你咋不吃?
她隻回答了兩個字:不餓。
吃得差不多了,我這才想起喬老四,白天答應給他帶飯的,但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吃沒吃,就打了個電話,問他還要不要豬肉燉粉條?
但電話裏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快救我,我要被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