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段(3 / 3)

是的,在他不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的存在,就和屍體一樣。

而她,或許和那些僅能在床第間取悅他的女子,該是不同的。

她看著他,走向她,雖然不止一次看到過他光裸身體的樣子,可,這一次,她仍稍側了下臉,徑直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起銀色的長袍,再近前,衣襟尚未覆住他的肩,他驀地一拉,已把她拉進他寬闊的懷中。

這一拉,她身上本披著的織錦鬥篷墜落於地。

鬥篷內,她僅找了玫色薄紗裙。玲攏的曲線,若隱若現。

貼緊他的身子,她能覺到,他的昂揚正抵在她的紗裙外。

她沒有避開,他要她,隨時隨地,都可以。

她,嫵心,本來就是他的女人,這一輩子,僅會屬於他銀啻蒼一人的女人。

銀啻蒼冰灰的眸子裏平靜無波,他貼近她的臉,指尖從她的臉頰完美的線條一徑往下,停在,她的鎖骨處,聲音,低啞:

“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恕嫵心無能,尚未辦妥,但,嫵心一定會完成聖上的吩咐。”~思~兔~網~

“純純,別讓我等太久,呃——”

他的唇取代他的指尖,從她的臉頰滑過,一徑地來到她的下頷,她能覺到,頸部突然一僵,一僵間,他隻是,解開她的紗衣。

她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在聖上身旁的女人,通常隻有兩種狀態,死,或者床上。

而她,與她們的不同處,就在於,這兩種狀態之外,她還能有其他為他所用。

除了抑製喉間的呻[yín],她長長的青絲覆住她半邊臉,僅看到,晶白的身體在他的律動間無力地搖墜著。

一如,海上的浮萍。

本該盛放於湖中的浮萍,卻漂浮在了深不可測、波瀾洶湧的濤海中,她想抓些什麼,可,每次,她伸出手去,握住的,除了一手同樣虛浮的空氣之外,再無其他。

久了,她放棄去抓什麼,隻把十指相握,嵌進手心,覺到疼時,心底的空落,才稍梢地好轉。

那些空落,是情[yù]無法填滿的。

因為,情[yù]對她來說,一如海水,流過身體,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去天曌宮做她的宮女。”

隨著激烈的律動,她被他帶到浪尖時,銀啻蒼在她的身後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讓她從浪尖,驀地墜落下來,下來——

一直以來,無論他說什麼,她除了竭力去做到外,不會有任何的質疑,然,隻這一次,她終是多問了一句:

“聖上,她,對您真的那麼重要麼?”

“我早不是聖上。待在她身邊,該有意外的收獲。”

“是。”

她不再問。

聖上——是啊,他早不是斟帝。

可,她卻仍習慣喚他一聲聖上。

哪怕,他為那名女子,失去了一切。

但,至少,還有她,她一直會陪著他。

不論怎樣,除非生命的盡頭,否則,不論多久,隻要他願意回身,就會發現,她,一直在他的背影守候……

※※※※※※

陳錦跪在殿內,這一跪,是彼時向軒轅聿下的跪,而他,似乎已忘記赦她起身,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她跪在這堅硬的金磚地上,膝蓋有多疼痛。

是的,很疼。

可,再疼,她都仍是要跪下去。

畢竟,今晚這場戲,還沒有結束。

即便他方才咄咄地將荷包內的天門子說成是她的居心叵測,又如何呢?

今晚之後,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