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去的一。
這已經不是周子楚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或許是第無數次。
“你是遁去的一。那我呢？”他淡漠地問。
如果他是遁去的另一個一，那麼這個故事，可一點都不有趣。
倒是蒂婭等人聽到這一件事很是吃驚，吃驚得恨不得一口吞下一隻象。
“你是遁去的一！難道說遁去的一彼此會互相吸引是真的？”蒂婭發了瘋似地喃喃自語。
夏小虞也一副遭受巨大信息流衝擊，暫時緩和不過來無法接受的模樣，喃喃說道：“遁去的一，遁去的一，周子楚是不是遁去的一還不一定，結果你卻是遁去的一？我的天，父皇，你玩我……”
“你……”墨憶巧的聲音難得有一絲不確定。
“我不知道。”她坦言。
結果，一群本來就被墨憶巧是遁去的一的驚爆消息嚇呆了的人大腦直接當機。
好半天過去，他們才緩和過來，蒂婭結結巴巴道：“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另一個遁去的一是誰？”
墨憶巧淡漠說道：“我自稱遁去的一，隻不過根據當前的情況進行合理的判斷。我是遁去的一的可能性很高，但周子楚怎樣，我並不知道。”
“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夏小虞捂住腦袋，一副完全接受不能的樣子，“為什麼呢，終於找到一位遁去的一，結果另一位與之對應的遁去的一，卻不一定是周子楚？那還能有誰，秦子衿？張泉？”
周子楚隻當這群人的哀嚎為無物。
“簡而言之，我自始至終，從來都是你們手中的一枚棋子，跟隨你們的心意，擺放到各個方位。”他說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墨憶巧說道，雖然她的立場站在第三方，也從來沒有把周子楚當成過棋子。
周子楚深吸一口氣：“啪啾是怎麼死的？”
墨憶巧隻回答：“你明白的。”
是的，周子楚明白。從一開始，到後來，再到最近，啪啾的狀態一直都起起伏伏，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對勁。
平時無比的嗜睡，說是嗜睡，其實可能隻是沒有足夠多的能量供給它活動。在一個大乘期修士隕落過後的三個月裏，它一定程度上精神煥發，可能是吸收了這位大能的部分能量，重新恢複些許活力。
再之後，能量消耗完，又回到了那樣的困窘當中。
周子楚也明白了，盡管這個地方仿佛沒有時間的概念，但其實是有的，並且它流逝的速度，很可能比此方道陸要快許多。
啪啾最終也沒能撐到他知曉真相，更沒有撐到他複活，回到那個星球，從冰棺中蘇醒，去尋找近乎獨自前行的秦子衿……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他的語氣有些無力。
“很多。說不完。”墨憶巧道。
“那我們的簽約？”
“簽約。”
“這東西還有實際意義嗎？”周子楚看著手中的《群員圖鑒》，得知了著許多驚人的真相，這本厚厚的圖鑒，似乎也失去了它的意義。
“有。”墨憶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