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

陳冉竹斜睨了他一眼,“總不能被你的白月光比下去。”

輸人不輸陣,他可不會坐以待斃。

江勝信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拿起一件件的禮服認真地往身上比劃,學院金獎演說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認真。

他眼角凝起溫柔,像是純白的月光如薄紗般籠罩在沙灘上,隻要陳冉竹回頭看一眼就能夠發現,那雙眼睛裏滿滿都是愛,隻能容下他一個人的身影,又怎麼可能去留戀另一個人。

“傻瓜……”

陳冉竹被他煩地惡龍咆哮:“一邊去!”

被吼的江勝信隻能寵溺地舉起雙手,後退幾步坐在沙發上看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會情敵。說真的,看著陳冉竹吃醋的小模樣他心中癢的不行,真恨不得取消今晚的聚餐跟他來場生命的運動。

不過……算了,還是不要摸虎須了,總覺得陳冉竹現在的氣勢不容打斷。

想到那個人,他眼中情緒淡去,明明兩個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卻聯合起來想要把他往死裏坑。看來真是對他們太仁慈了,或許隻有剝去友善的外衣,他們才會意識到他江勝信還是當年那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惡鬼。

一走進包廂,陳冉竹立刻從一群人中看到了那位白月光——閆懷青,隻這麼一眼他就覺得這個人特別討厭。

“勝信,你來了,快坐。”

閆懷青一臉溫柔地看著江勝信,淡色的眼珠柔情脈脈,是標準的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就像是深情地望著自己的愛人一般。

江勝信淡淡點了點頭,卻沒有應他的話,很是正式地向在場的所有人介紹。

“這是我未婚夫陳冉竹,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此話一出,剛才還歡樂輕鬆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出現了不合時宜的斷帶。還是一位胖哥帶頭向陳冉竹問好,才打破了這份尷尬。

陳冉竹大方地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拉著江勝信的手坐在了閆懷青的旁邊,生生將兩人隔開。

閆懷青身邊的男子見他如此作態,冷冷地嗤笑一聲,眼中鄙視的意味濃烈到肉眼可見。

“人家都說這山雞插上幾根孔雀毛就當自己是鳳凰,我以前還不相信,今天才算開了眼。”

閆懷青聽了淡淡瞥了陳冉竹一眼,端起酒杯擋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諷刺的意味不用看就能感受得到。

江勝信眼睛一眯,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正打算給高泉點顏色看看,卻被陳冉竹按住了手。

陳冉竹仿佛沒聽懂一般地眨眨眼,臉上寫滿了無辜。

“確實如此,就好像這穿山甲穿上馬甲就拿自己當萬年王八一樣,恨不得到處顯擺自己與天同壽。”

在座的隻有高泉穿了個紅色的馬甲,指向十分明確。

高泉臉色驟變,砰地一聲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就要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