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開心地笑著,“勳,謝謝你這段時間和我媽媽通話,要不是你的話,可能我和我媽媽間的關係還會僵持好長一陣子。”
就知道暗中和言語露通話的事瞞不過這個小女人,他邊開車邊搖頭,“我可不敢居功,你不生我的氣,怪我通敵就算不錯囉!”
喀“我才不怪你,我更應該感謝你!”她飛快地湊近,在他臉頰上吻了吻,“愛死你啦!”
這一吻他心裏美得冒泡,嘴裏卻問,“誰愛死我?”
“我,言馨,你的小東西,你的言言。”
韋“連起來說。”
“我愛死你啦!言馨愛死你啦!小東西愛死你啦!言言愛死你啦!”她才一說完,自己倒先笑得前仰後合,實在覺得兩個人很幼稚,又很肉麻。
謝承勳正聽得舒爽著呢,陡然聽到她的笑聲,“有這麼好笑嗎?”
“本來就很好笑嘛,拿肉麻當有趣。”她繼續咯咯笑,“嘻嘻,惡俗趣味……”
他還就偏偏喜歡聽這肉麻的,謝承勳隻感覺自己一頭黑線,敢情他這喜好在她眼中就是惡俗趣味!
轉念一想,忍不住也笑了,可不是嗎?戀愛中的人容易患得患失,便常常把“我愛你”掛在嘴邊上,張口閉口都是山盟海誓,幾乎成了家常便飯,可真正做到忠貞不二的能有幾個?
與其把這些情啊愛啊掛在嘴皮子上天天說,不如用行動來守護你愛的人,給她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的愛,以及一輩子的幸福!
這,比世上任何形式的甜言蜜語要來得彌足珍貴,不是麼?
到達弄堂口後,兩個人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幾乎全是言馨在超市買的,以往都是他結的帳,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可走到收銀台她還不讓,非要自己結,說是這樣才能體現她的心意。
院子門關得緊緊的,敲了門沒人應,去隔壁詢問,說是媽媽一大早出去了,心裏咯噔一下,言馨有種不祥的預感,“勳,你說我媽媽會不會又要遭到田超的毒打?”
“應該不會。”他嘴裏這樣說,卻去打電話,然後告訴她,“田超還在N市。”
言馨放寬心撥媽媽的手機,接到她的電話,言語露顯得高興壞了,“馨兒,你終於肯和媽說話了?”
聽到媽媽那激動的顫唞聲音,言馨心窩一疼,幾乎哽咽,“媽,你在哪兒呢?我和勳來看你了,敲了半天門沒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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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一個人在家沒人說話,怪寂寞的,到街上逛逛。”
言馨聽了更加心酸,忙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媽馬上回來,你和承勳別傻站在外麵,到車子裏坐一會兒。”
幾十分鍾後,言語露滿頭大汗,小跑著回來,估計是下公交車後著急從站台往家趕,第一件事是掏出鑰匙,打開院門,讓拎了大包小包的女兒女婿進去,屋子裏小,又把矮桌子從裏麵搬出來,一人泡上一杯茶。
“媽,我幫你。”言馨看媽媽又去洗水果,挽起袖子過去,主動幫助,母女倆之間不需要說什麼,眼神與行動代表了一切,所有的不愉快全都風吹雲散。
謝承勳在院子裏看著廚房裏忙碌的母女倆,發自肺腑地露出笑容。
這一次,他和言馨一致不提田超,也不提田興康,一家人在一起吃了個團圓的午飯。飯後,三個人坐在院子裏聊天,言語露自然提到他們的婚事,“承勳啊,你們那婚事什麼時候辦啊?你父母還是不同意嗎?”
“放心吧,阿姨,我一會兒帶言言回去,他們會同意的。”他從容淡定地笑笑。
“行啊,阿姨對你放心,馨兒跟著你不會吃苦。”言語露笑意盈盈,嘴裏又自言自語,“哎呀,我們馨兒要嫁人,我得準備些什麼……”
從媽媽家出來,言馨坐上開往謝宅的車,謝承勳邊開車邊問,“言言,你怕不怕?”
她故作鎮定地搖頭,“有你在嘛,我不怕!”
他笑笑,也不再說什麼,安靜地開車。去媽媽那裏買了東西,去公公婆婆那裏自然不能空手,言馨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費力地提進車上,他直笑她是螞蟻搬家。
良久車子駛進謝宅,言馨毫不猶豫推開車門。進屋後,謝父和謝母全坐在客廳裏,言馨先開口,“爸,媽。”
然後把手裏買的東西交給女傭,規規矩矩地站著。謝承勳也叫了父母,仿佛上次他和父母的爭執從未發生過。
“外麵熱,你們倆過來坐。”謝父說話口氣和平常一樣,看不出什麼異常。
再看謝母,態度比從前好多了,還意外地吩咐下人端來綠豆湯給他們解暑。言馨不知道這一次公公婆婆葫蘆裏賣什麼藥,行為舉止一直很拘謹。
“暮延最近好嗎?我怪想他的。”謝母歎氣。
一提到暮延,言馨就緊張,不由自主想起上次婆婆狠心把暮延帶走的畫麵。
謝承勳感受到言馨身體的僵硬,皺起眉,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在留意兒子的謝母馬上說,“別誤會,馨兒,上次是媽不好